巨塔。
扎根在他身上就是最安全的,他会给予最赤城的心和最滚烫的血。秦青捂住唇,克制不住地笑了。
他怎么可能舍下这样的神祇,转而爱上别人?
“秦青,你没事吧?”任则淮姗姗来迟,假装担忧地问。
“我没事,你呢?”秦青放下捂嘴的手,脸上哪还有半点爱恋,只有惊魂未定的恐惧。
“我旧伤复发了,肋下有些疼,你能带我去医务室看看吗?”任则淮假装虚弱地捂着肚子。
秦青立刻扶住他,柔声说道:“好,我马上带你去。”
两人肩并肩地离开,背影显得很亲密。
“艹,早知道我也用苦肉计了。谁来打我一拳,让我受点轻伤,我好去医务室。”一名战士举手高喊。
好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围拢过来,准备胖揍他一顿。
殷柏舟淡淡地瞥过去,这群人立马就老实了。然后,殷柏舟又看向了并肩而行的两人,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几点暗沉沉的冷光。
秦甘棠眼珠一转,立刻抱住脑袋低喊:“我头好疼,殷柏舟,你送我去医务室好不好?”
他以为殷柏舟还会像以前那般对自己不理不睬。但是这一次他想错了。
殷柏舟竟然走过来,冷淡地说道:“走吧,我送你。”
他答应了?
秦甘棠呆住了,眼睛瞪得很大,仿佛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秦甘棠万般窃喜地想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遇险才会导致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快要失去我的时候,殷柏舟才终于发现他其实是在乎我的?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
一如往常,秦青又在固定的时间来到固定的地点,观看训练场内的激战。
头顶的天窗把一束金灿灿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浮尘遍布的光影中,他的面貌变得模糊,也变得瞩目。
高台下的训练场内,许多战士正装作不经意地看过来,却又完全无法看清那璀璨光柱里美到虚幻的身影。
半空中,两台机甲的战斗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殷柏舟似乎有意放水,竟然不曾打碎任则淮的机甲,只是破坏了对方的武器系统。
这让任则淮得以从驾驶舱里跳出来,保全了颜面。
雷霆之眼的驾驶舱也打开,殷柏舟站在舱门口,并没有往下跳,而是抬起头,看向高台的某处。
璀璨光柱里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雪白的脸庞沐浴着暖阳,恰如昨晚的梦境。
殷柏舟收回目光,英挺不凡的脸庞还像往常般冷硬,仿佛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动摇。他脚尖轻点,跳了下去。
996蹲坐在秦青脚边,一边啃着偷来的牛排,一边翻着白眼:“秦甘棠绝对是在挑衅你。你只能躲在上面偷看,他却跑到场内,故意和攻一亲亲我我,他是在宣誓主权吗?”
秦青懒洋洋地趴伏在栏杆上,垂眸往下看,微弯的薄唇噙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他真正想要亲近人不是攻一,你搞错了。”
“我哪里搞错?你快看,他给攻一递水了,周围的战士都很羡慕呢。这还不是宣誓主权?”996跳上栏杆,气鼓鼓地看着下面。
秦青摇摇头,轻声笑了笑。
训练场内,秦甘棠正把一瓶冰水递给殷柏舟。
殷柏舟伸出手,接过的却不是冰水,而是旁边一名战士递来的毛巾。他慢慢走了几步,远离秦甘棠,用这条毛巾擦拭额头上完全不存在的汗珠。
他宁愿接受一样他根本不需要的东西,也不接受秦甘棠的好意。
这种排斥已经写在了明面上,叫周围的战士们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原来他们的军长真的没有正常人的感情,对待自己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