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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称病,并不见人。

他倍觉好奇,便让人去慈宁宫打探情况,后来竟阴差阳错地在慈宁宫瞧见了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

他那时已懂情爱,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父皇一日日地位稳固了起来,太后和大长公主便想了这样龌龊的法子笼络住父皇。

当真是卑劣、恶心得到了极点。

从回忆中抽身的太子便把那画卷随手一扔,也尽全力将脑海中大长公主不着寸缕的画面驱离。

生的再美艳再又如何?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很该和她那野./种儿子一起下地狱才是。

*

郑烨这几日并不往外头养的那外室院里去,只安心待在郑国公府内,要么逗弄一番嫡孙雀儿,要么去大长公主房里叙叙旧。

叙旧也只发乎情、止于礼。

可郑烨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松快了不少,非但对着郑宣笑脸相迎,语气熟稔且亲密,道:“宣儿,这几日天太热了,少带你媳妇出去逛逛。”

郑宣颇有些惊讶,不过他这几日确实总带着苏和静往京里的铺子逛了逛,雀儿也由奶娘抱着紧跟在她们身后。

这一胎苏和静怀像极好,有了上一回生雀儿时的经验,她便也不懒懒散散地待在屋内,而是时不时地就外头散散步。

如今被郑国公数落了一通,郑宣便笑着应道:“父亲说的是。”

郑烨心情颇好,还与郑宣说起了这几日在京里颇为风靡诗书字画,言谈间总少不了大长公主的影子,“你母亲极爱那副《牡丹图》,只是那画的主人不肯卖,倒是可惜。”

说着,郑烨的脸上便浮现了几分遗憾之意。

父母之间能冰释前嫌,于郑宣来说自是再好不过的事儿,闻言他便笑着为郑烨出主意道:“儿子记得父亲极擅丹青,不若您亲手为母亲画一幅?”

郑烨听后却也没第一时间拒绝,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随后说道:“罢了,我不过是略会画几分罢了,实在是不该拿出来丢人现眼。”

郑宣听后虽有些遗憾,却也只能作罢。

晚间之时。

大长公主照例在上房一个人用膳,刚要吩咐女官们将膳食收拾起来时,郑烨却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上房,手里还拿着个画卷。

他瞧着桌上的山珍海味,便道:“饿了……”

他这般虎视眈眈地望着桌上的饭菜,大长公主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便道:“若是国公爷不嫌弃,便在我这儿吃些罢。”

郑烨听后却颇为感动,立时便坐下来用膳。

用膳完毕后,他才将花了一下午工夫画出来的《牡丹图》展示给了大长公主瞧,道:“比起那名家真迹略逊一筹,公主凑合着看罢。”

大长公主见了也只是略惊讶了一会儿,随后便平静无波地说道:“国公爷技艺不减当年。”

清冷的音调里并无任何喜悦之意。

郑烨也只得面色讪讪地起身离去,再不想着与大长公主共宿一屋这事。

郑烨走后,大长公主照例由女官们服侍着通头发入睡,女官在吹灭屋内蜡烛时,瞥见大长公主若有所思的脸庞,忍不住问了一句:“公主,国公爷这是在向您求和的意思吗?”

大长公主许久未曾答话,等女官以为她不会再出声回答时,她幽怨且哀切的声音才从帐缦内飘了出来:

“我的心早就死了,求不求和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

苏和静的心情极佳,昨日教了雀儿念了几个大字后,如今有了一分好为人师的念头。

这一日她依旧是歪在临窗大炕上,拿着书上“天地玄黄”这四个字念给雀儿听,雀儿总是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起来。

郑宣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