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默认“你肯定行”。
他一直到十七岁,似乎没有人对他说过“不行也可以”。
以及,就算不行,你也是最厉害的。
但是在火车站,在林折夏意外出现的那一刻,那根弦似乎开始松动。
然后再转到现在,那根弦仿佛被人很轻地碰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一下,却彻底松了下来。
迟曜感觉自己喉咙有点干。
一些艰难地,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渐渐控制不住从心底涌上来。
但他和林折夏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一些话仿佛能在无声中传递给对方。
所以他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压了下去。
他在床边坐下,手撑着酒店柔软的纯白色被子,所有先前强压下的困倦泛上来,他尾音拖长了点,说话时又看向她:“所以,你打算怎么哄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