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祖母报恩,抬高我东家的身份,你对我有什么情啊,别太可笑了,祖辈之言媒妁之约,我们成婚后相敬如宾,除了第一年前三个月还算正常夫妻,后面的日子哪天我在家见过你?”
“你想说你是逼不得已?为了天下社稷不得不这么做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妇人面对丈夫冷落是怎么想的?我才嫁给你多久,我几岁?我想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就惹你厌弃了,你家也不归,有几回正眼瞧过我,我是人啊萧鹤棠,我不是一个花瓶一个木头被你拿到房里当摆设就算了,我也不是没了你就不能好好过而是……”
是人就对婚姻有所念想呀,萧鹤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娶她,报恩也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啊,她年轻以为终究能等来浪子回头,可是在旁人算计间轻易就一命呜呼。
再回头看上一辈子,她好端端大好青春,为什么一定要浪费在萧鹤棠身上?她再喜欢她又有什么用?有的人天生不属于她,求是求不来的,等也等不到。
“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他的话音在她的声声逼问中显得那么薄弱,似乎又难以羞耻承认当时少年意气的感情,“如果没失忆之前的我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一定是在嘴硬,谁都逼迫不了我娶谁为妻,只有我心里想的才会答应。”
“从军后我的确非常忙,和他们拉练经常是三天两夜不得休息,只有如此才能消耗我过剩的精力,这点我不可辩驳,因为不能归家才冷落了你……”他嘴角含了一抹腼腆的笑,目光灼灼地往东月鸯脸上瞟,垂下眼帘,“你知道禁-欲中的人定力通常都不怎么好,我怎么敢正眼看你?”
东月鸯对他的辩词统统归纳为,“巧如舌簧。”
她见过萧鹤棠甜言蜜语哄人,只要他想谁都能被他哄得开心,而他对她从来都是一副傲慢的姿态,如今为了说服她回庸都,竟然连这些谎话都编得出来。
“要怎样你才肯相信?”萧鹤棠可以肯定虽然没有以往记忆,但身体对东月鸯的感觉做不了假,如果按东月鸯所说他是这样别扭的人,等到恢复记忆他难道还能对她说得出来这些情话吗?
“你对我一直充满吸引力,鸯鸯,就算我忘了你,不记得你是谁,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我还是会一眼被你迷惑啊,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萧鹤棠说什么在东月鸯来看都为时已晚了,他要是说他喜欢她,东月鸯宁愿更相信她重活一辈子是假的,她已经无心在这和他攀扯这些了,“放开,我要走了,别拉我。”
萧鹤棠哪能让她走,他难道表明一次心境,东月鸯却全然不领会不理解,真放她走事情哪还有挽回的余地,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别走,鸯鸯,留下来再陪我一会,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如果说东月鸯对从前的他有误解,那么今天他们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失去记忆的他难道就不是他了,萧鹤棠始终是萧鹤棠,就算不记得了还是很能了解曾经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还想将东月鸯抱回到屋内去,可是东月鸯去意已决,在挣扎中不小心滑了一跤,眼看着就要亲身摔倒,还是萧鹤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然而因为这样大的动作让她两道细眉蹙了起来,神色难受,嘴唇颤抖,“痛,好痛……”
“鸯鸯。”萧鹤棠被她反应惊到,抬手抚摸上她的面颊,把她搂在怀里紧张询问:“怎么了,哪里痛,你怎么样?”
“来人……”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他们,“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什么情况?”
曌明泽与妾室们找过来,看到眼前动静,纷纷露出惊诧的表情,萧鹤棠此时难有心思就应付他,目光冰冷而随意地扫他们一众人一眼,正要抱着东月鸯起身,“叫大夫来。”
快速赶来的下人正准备离去,东月鸯朝着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