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么长时间,再过一个月可就开春了,你的情郎做了帝王,却没有来接你的意思,你就不怕永远被留在这里?”
东月鸯确实就跟被遗忘似的,也不知是萧鹤棠不够长情还是怎样,她自己也快认命了,仰头应对对她怀有恶意的曌明泽,“你想听什么?想我求你放了我,让我回去?我不是嫁给你了,如今是世子妃,我留在这不是理所应当么?”
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简直再次改观了曌明泽对她的印象,她讲的话无疑让一个男人心花怒放,不管是喜不喜欢他,这种陈述事实的语气就足够被讨好了。
曌明泽紧盯着她:“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她甘愿做世子妃了?她原先不是还抗拒?
东月鸯当然不是甘愿的,但是根据实地情况求生自保,的确是她该做的,以她自己为重更要紧,她没有半分心虚地回望了她的新任丈夫,今天的婚礼她都称得上是赶鸭子上架,轮不得她说了算。
曌明泽简直是开怀大笑,他想他应该对这个女子好一点,能让萧鹤棠的妇人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这对他难道不是一种作为男人的嘉奖吗。
曌明泽陡然俯下身,似是想跟东月鸯亲近,然而被她往后仰躲了过去,这倒没立即引起他的不悦,他只是问:“既然你嫁给了我,今晚洞房花烛夜,难道不是该与我亲近亲近?”
东月鸯捧着肚子,曌明泽生得不丑,是个相貌端正,有些英雄气概男人,尤其他婚前故意收纳妾室,就是为了羞辱东月鸯,这种人东月鸯对他是真的没兴趣,“我怀孕了。”
东月鸯很认真地和他说:“大夫说日子还不稳,你是想今晚就一尸两命吗?”
她肚子里的孩子成王很看重,要是长久萧鹤棠不赎她回去,这孩儿生下来就是拿捏建梁那边的人质,不要太好用,是以就连曌明泽都要小心看待。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收侧室的原因,万一东月鸯不让他碰,那他岂不是一直为她憋着?成王世子可不会委屈自己。
“行。”曌明泽笑着说:“就凭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给你几分薄面,今夜就不碰你。”
东月鸯还直视着他不放。
意味很明显,曌明泽察觉到什么,冷哼着说:“等你将孩子生下来之前,都不会动你,这样行了吧?”
他说什么都比东月鸯大两岁,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幼失母,成王对他管教不严,所以说什么做什么都随性妄为,有时还有几分稚气。
“那就多谢世子开恩了。”东月鸯和他虚与委蛇道。
于是大婚的今夜,大家都知道曌明泽没有留在世子妃的房内,而是去了妾室那留宿,这赤/裸/裸的事实就好像表明世子妃多不讨喜似的,风声就算传到成王跟成王妃的耳朵里,他们也是不会管这等琐事的。
旁人兴许会可怜东月鸯,只有东月鸯自己知道她终于偷得了一段安稳苟且的日子。
开了春,离东月鸯生产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成王军年前打了不大不小四五仗,仲春时需要休养生息,暂且与建梁那边停战了,两边都需要补充粮草,而百姓们也需要春耕劳作。
没有仗打的日子,如同迎来了短暂的太平世道。
东月鸯褪下冬衣,换上春衫后从镜子里看身子似乎丰腴了一些,虽然现在成王府的都知道曌明泽并没有那么喜欢世子妃,但是她的待遇是半点没减少的,该有的都有,算是过得不错,不然脸颊上的肉不会圆润几分,这样一看不管是气色还是肌肤都很透亮红润。
牧信衡也因为东月鸯得到了升迁的机会,一有空就会以娘家表哥的身份来探望她,当然东月鸯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不曾改变,“今天天气暖和,外面春色不错,要不要出去转转?”
成王虽然是反贼,但吸取了各位前辈的教训,如今对疆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