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不同,弩车相对骑兵属于后方将士,目前还没有上场厮杀过,所以连名号也没怎么听说,但对东月鸯经历有所了解的萧鹤棠却是知道这个姓氏。“牧信衡?”
信使忙不迭点头,“没错。”这位将军在他们那是半路出身,据说曾经干盗匪起家,本人有点武力,凭借自身本事一路逃窜,最后遇到成王军,便干脆投奔了他们。
没想到建梁大营的主帅连他们将军的底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打听到东月鸯一行人的情况,得知她跟萧蒹葭他们都没有受伤,萧鹤棠面色平静地示意瞿星松开手,深沉地盯着信使说:“回去,告诉成王,人我会夺回来,但凡少他们一根毫毛,我将踏平整个顺颐城。”
顺颐城乃是成王封地,相当于成王老家了,“不死不休。”最后一句才是萧鹤棠威吓的重点。
对将士们来说,家眷可以死,仇恨不可消。
仗打的是江山,分的是地盘,萧鹤棠们也不过是为天子卖命,成王也是曌家人,哪怕不是嫡系,他难道不想今后做了天下的主人,统御这些骁勇的悍将吗,何必将他们得罪致死。
放信使回去后,入夜不到一个时辰,大营外再次传来成王军的消息,“我军主帅说了,敬畏你方大将军对大曌的忠诚,若是这样的将军不去辅佐昏聩的君主就好了!”
“今日一战,我军主将被擒,大将军要想把人要回来,那就交换!放还我军主将和俘虏,我军也把贵将军和大将军的家眷归还你们!”
信使留下话,便飞快纵马回营了。
营帐里,士卒前来将发生的事情禀告给萧鹤棠听,在场的将军看向他,说道:“成贼险恶,竟然妄想让大将军归降于他!”
不管朝堂上的天子如何,他们忠于是大曌的江山,又不是个人,成王叛乱在先,对将忠君报国刻在骨子里的他们来说,这也是个不忠不义之人,天下乱世有大半就是因他而起,说当今天子昏聩,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话是这么说,既然敌将肯放人,倒也免了一场恶战,只是用来交换人选,多少有些弊大于利了,成王世子的价值,可是胜过一座上千大营的军士。
在萧鹤棠的统治下,将领虽然各持己见,却不会不服从调令,当即在吩咐下,就将成王世子和其他俘虏清点出来,被推上来时,成王世子还以为萧鹤棠终于要拿他下手了,众目睽睽下,竟想夺刀自刎,想好叫人提前发现给制服了。
“萧鹤棠,你想做什么?想以我威胁我父亲,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成王世子灰头土脸,满身狼狈的瞪着营帐中位份最高的身影,看到他一步步下来,周围将领为他开出一条路来,直到对方走到跟前,落在萧鹤棠手上,被对方从战场上拿下的曌明泽仿佛又感受到被死亡盯上的危险。
“曌世子,慌什么?瞧世子你急的。”萧鹤棠亲手将受了重伤,半跪在地上的成王世子扶起来,轻言细语地叫人胆寒,“你……”
“世子误会了,你在我眼里最大的价值,还不值得被当做威胁成王的用途。没记错的话,世子底下几个弟弟,似乎更被令尊看重吧?”
此话无异于诛心,曌明泽生母早去,空占了个世子的名头,千辛万苦才混到今日的地位,领了个主将的职位,他能力不小,可是父亲却还是偏宠后母所生的儿子,他随父征战沙场到现在,本来有信心今天捣毁建梁大营,结果却踢到了真正的铁板,叫萧鹤棠一举拿下。
此人善战,月前将他们成王军逼退数百里,连捣十个重型阵营,他们才攻毁了他手下将领六个地盘,看似有来有往,实际上已经叫成王军察觉出厉害,眼下对方他拎出来,难不成就只为了当众羞辱他?
成王世子被激怒得气息粗沉,可惜身在敌营,气势再凶狠也不过是头败家之犬,等他气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