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目光望去,嘴角的笑由柔变冷。
东月鸯到傅紊这打听消息,实在没想过遇到萧鹤棠会怎么样。
尤其看到他看她的眼神,东月鸯笑都不敢笑了,她身形僵硬地站在原地,笑容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突然的变脸,与对着傅紊时的差距堪称明显,手上还端着请傅紊享用却没吃完的点心,萧鹤棠目光从她五官上一下滑落到她手中,东月鸯差点摔了碟子,方寸间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躲开萧鹤棠的注视。
傅紊:“月鸯……鹤棠?”
傅紊跟在东月鸯身后,不知她怎么站定不动了,举目一看,才知萧鹤棠在外面,他身边还有诸多众人,而东月鸯跟他在一起,难免会被人误会,“鹤棠……”
这时候也不好解释,不是时候,外人在,傅紊上前和陶成打招呼,“这位是?”
萧鹤棠很早便收回落在东月鸯身上的目光,瞧不出异样:“傅紊,来,我为你引荐一下。”
这下大伙注意力都放在了交际上,东月鸯一个人在一旁还是很尴尬的,但也落得个轻松,东月鸯知趣地没有继续在这傻站,趁人不注意悄然走了,人堆里,背对着她离去的方向,萧鹤棠转动余光,神情莫测意味深长。
陶成:“没想到一日之内能见到两位英才,隔日穆周郡设宴,还请傅参领也去。”
从方才交谈中,傅紊知道了陶成的身份,客气地答应:“一定一定。”
陶成沉吟一瞬,似有话要讲:“方才那位,是嫂夫人吧?若不介意,傅参领还可携家眷一起,家中有母亲妹妹,应当不至于让嫂夫人受冷落。”
陶成结交的意思很明显,但是他却不知为什么,从他说完这两句话起,气氛一下就变了。
傅参领惊讶地看着他,大将军嘴角的笑很淡,很客套。
眼看再不解释就晚了,傅紊皱着眉道:“陶兄误会了,她……不是,傅某还未有娶妻……”
陶成愣怔。
萧鹤棠看上去好像很不在意是否被陶成误会,傅紊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明东月鸯是谁,犹豫了下,只好代萧鹤棠道:“那位娘子,与我只是相识,有事找我,她其实是……”
萧鹤棠接过话说:“她是我军中的一个女奴。”
傅紊:“……”
陶成来回张望,不确定该信谁的,但萧鹤棠的神色过于散漫了,淡淡的说话态度仿佛成了一种正经,一个女奴不值一提,态度无所谓成这样,可见应该没多重要。
陶成为自己失察,认错人而道歉,“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本想说一个女奴,又怎么配做文臣世家的夫人,念及傅紊说的“相识”,陶成又有些模糊了,那女子到底什么身份,最终他还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是我眼拙,还请大将军、傅参领莫怪,等到了穆周郡,宴上我愿痛饮三杯,向二位赔罪。”
相比傅紊的出神,萧鹤棠神情始终不变,自然而然地笑道,仿佛真的只是闹了一场无伤大雅的笑话,叫陶成的字,“好啊,那就拭目以待隔日了,我想看看学知能有多痛饮。”
陶成没听出字面下的汹涌,再次抱手向萧鹤棠傅紊告辞。
待他和他的人一走,萧鹤棠身边其他人也去忙了,周围空落不少,萧鹤棠准备要走,傅紊把他叫住,“等等,鹤棠,方才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说?”
他还以为那日东月鸯帮萧鹤棠按身子,二人之间应该是有所和解了。
傅紊当时不是没听见他们发生的动静,只是莫名的,他没有想立马离开那儿……但是刚才萧鹤棠在他要说明的时候直接打断,傅紊有些懵了,只想着还好东月鸯不在这儿。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萧鹤棠,想听他怎么说。
萧鹤棠漠然回首,情绪冷淡,倏然嗤笑了声,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