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极漂亮,今日穿了身肃穆的黑色长袍,纹样精美,厚重的衣摆委地,随着他的行走,一步一步拖曳在王宫的青砖上。
她不是真正的陆水秋。
怎么可能?
越戎一步一步往前走,步伐稳当,毫无差错,守在沿途长廊两侧的宫人见了他依次弯腰行礼,沉默恭敬,像一颗颗不断退让的棋子,黑白分明,只余他一个孤零零地立在中央。
越戎慢慢转头往天际望去。
草长莺飞的好时节了,城墙外悬挂的彩色经幡整齐飞舞,草原上一片绿意,天色蓝得宁静而悠长,成双的大雁轻盈地飞在天际。
春天到了,连大雁都由南往北飞了,到了漠真了。
“怎么可能?”越戎喃喃道。
他不相信,脑中纷杂的记忆忽明忽暗。
京城那晚,他不怀好意地抱她坐至最高处,俯瞰满城夜色辉煌,月光下,她的眼睛怅然若失,语带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