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懂礼数,但她从来不学。进侯府大半个月一杯茶都没敬过,连请安都不曾。”老太太搜肠刮肚的想,但除了这点好像也找不出什么更过分的。
薛一拱手:“皇上,可否让草民问老太太两句话?”
嘉佑帝点头。
薛一看向老太太道:“我也不说别的,就想问问老太太,如意入府当天,您是不是带人阻拦?”
老太太刚想解释,薛一就道:“您不需要说别的,只管答是还是不是?”
嘉佑帝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点头:“是。”
薛一又问:“那您当日有当着上京城的面说如意是乡野丫头吗?”
老太太咬牙点头:“有。”
薛一继续问:“您是不是给了一房孙媳妇见面礼,却没有给我家如意?”
老太太辩驳:“那是……”
薛一:“你只需要说是不是?”
嘉佑帝催促:“回答是不是!”
老太太:“是。”
薛一:“还让如意去找云涟县主学规矩是不是?”
老太太额头开始冒汗:“是。”
薛一:“今日也是您让人去喊如意回府是不是?”
老太太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是。”
薛一:“那是您推的如意?”
老太太:“不是,是钰儿。”她反应过来立马闭嘴。
见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王钰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我不是故意撞她宝宝的,是阿奶说她坏,她不听话,要给她一点教训才会乖。”
被点到名的云涟县主脸色刷的煞白,连忙辩驳:“皇上,薛如意那丫头实在太野蛮了,臣妇教她规矩,她把臣妇汀兰苑砸了,臣妇气不过才多说了几句,叫小孩子听了去,臣妇没有恶意。”
小孩子的话往往最真实。
嘉佑帝冷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会教唆小孩子去撞她肚子?”女人怀孕头三个月尤为重要,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云涟县主连连摇头:“臣妇没有教唆,实在是薛如意太不像话。身为侯府媳妇,不敬长辈,连晏之都打,全上京城谁不知道她凶悍,这样的孙媳妇老太太不喜欢也情有可原啊。”
王晏之咳嗽两声道:“一婶,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何况我爱重如意,她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不管堂哥的事,手伸到我这算怎么回事?还是你就盼着我们夫妻离心,大房不睦?”
“冤枉啊!”云涟县主欲哭无泪,这薛家人和王晏之嘴皮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溜。
她连忙去扯王一叔的裤脚,王一叔插话道:“皇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云涟帮忙老太太管家,她向来勤勉,晏之又刚回来,自然多关心了些……”
“没问你话,闭嘴!”嘉佑帝打断王一叔的话。
一房简直想吐血,皇帝这心偏得也太厉害了吧。王晏之和薛家人插话就当作不知,他们插话就让闭嘴。
本来就说不过薛家和王晏之,还不让开口要怎么搞?
嘉佑帝看向太后,道:“母后,方才问话已然很清楚,是承恩侯府一房和老太太瞧不起薛家人,苛待他们,才酿成今日之祸。此此事应该也有定夺了。”
陆太后看向一房的人,面上无什表情,心里却想骂娘:一个个忒没用,还以为能辩出个子丑寅卯,结果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还自乱阵脚。
她这个腰撑得委实难受。
老太太见形势不对,立刻扑上前几步,哭道:“皇上啊,他们再怎么得也不该随意打砸侯府啊,侯府好歹也是半个皇亲,那不是在打您脸面吗?”
薛忠山见他如此,也立马扑上前:“皇上啊,我们只是砸了些物件,可老太太他们杀的是如意和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