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年少的爱情容易散,是因为我们身上有着少年人的冲劲儿,不明白点到为止,更不明白恰到好处,往往一件极小的事情,都可以吵得天翻地覆,固执到谁都不愿意退一步,仿佛退一步,就是输了,但却往往不知道,在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你需要明白,过刚易折,过犹不及。”
——
那天回网吧的时候,沈微星背着厚重的书包,手上抱着一摞课本,她的骨架小而薄,似乎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压垮她,但偏偏没有,即使顶着周围异样的眼神,她依旧不疾不徐地走回去。
班主任的话带着回音一般在她耳边绕着,使她脑袋不得片刻宁静,稍微安静下来时都会不容乐观的想,她和许溧会不会走到那一步。
一辈子很长,也很短,现在说太早,但也太晚。
许溧按着平常的时间,等了许久都不见沈微星回来,担心只余,甚至要锁了网吧,出去找人。
她刚站在门口往四周瞅了瞅。沈微星纤瘦的身影走在树荫底下,影子被拉的很长,踩在地面上时却显得形单影只。
天气很热,周遭的一切都是有气无力,过往的行人加快脚步,步履匆匆地往回走,女生撑着伞,伞面稍往侧面倾斜,不让太阳照到一丝一毫。
沈微星大热天裹得严严实实,瘦瘦弱弱的样子,她真怕人直接中暑晕倒。
因此还差几步,许溧直接等不及,快步走到沈微星面前,准备接过她手里的书,说:“走快点,小心晒倒了。”
头顶传来一道略微柔和的声音,沈微星抬起眼眸,眼珠微微转了转,任由对方接过手里的书。
很厚的一摞书,许溧接过时,又看了眼沈微星的肩膀,正准备抢过来,自己背的时候,看见了她脸上的红色痕迹。
五根手指,根根分明地印在沈微星白皙的脸上,脸颊的位置甚至有些肿。
许溧扔下书抓着她的胳膊,眼神里的消散一闪而逝,问:“谁干的?”
“自己撞的。”沈微星心不在焉,随口编了个理由。
许溧气的想笑,看着她脸上的痕,心疼的要命,“你用车撞的?”
沈微星:“”
书扔在地上,许溧的手完全空出来,她放轻了手指,用指腹摸着那个位置,眉头蹙得死死的,说:“是你傻,还是我傻,用不用我给你拿个镜子,你自己照着看?你现在就告诉我谁干的,是不是洪峰?”
沈微星看着那近在咫尺,喋喋不休的嘴唇,看着那快要溢出来的心疼,心脏柔软的像是坠落了一片棉花。她踮起脚尖,对着那张唇,靠了过去。
过来过往的行人,蝉鸣连片的白天。
沈微星毫无顾忌地亲了上去,蜻蜓点水的一吻,不等许溧反应过来,她把自己埋在许溧的阴影下,声音极小的抱怨道:“我好疼。”
作者有话说:
今天搞了四千多字,快夸我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