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阿依拉声音轻快地说着他也不知道，让本以为会听到答案的沈黎一怔，然后莫名感到好笑，紧绷地身体也略微松懈了下来。

“不过它来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它，是这样的它。”阿依拉沿着石台的边缘坐了下来，脚下不远处就是幽幽流动的慕河。

沈黎看向他，阿依拉双手撑在左右，身子微微往后仰，幽深的眼眸眺望着远处，深邃的五官彷若和那流动的幽蓝河流融为一体，神秘又妖异。

沈黎心中松动，和阿依拉一样也坐了下来，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巴掌的距离，不远不近。

“这里很美，”沈黎声音轻淡如同呓语。

“是啊，在这里，我总是可以找到我自己，”阿依拉说着转头看向沈黎，“你呢？”

阿依拉像是说着谜语一样的话，但是沈黎却能领会到阿依拉话里的意思，尽管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但是两个人却像是相处了很久地那样自然。

“我吗？”沈黎眨了眨眼，大脑一片空白，同样也是一片清净，“我看不到我自己，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明明我有体温，我的心在跳动，但我感受不到我的活着，我像是物化的、没有生命的存在，但却装在人的躯壳里……”

“可是你是人，”阿依拉无比肯定地说着，他深邃的眸子对上沈黎的眼睛，捕捉着她虚散的眼神，“在火塘的时候，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声，它在和大家一起跳舞。在这里，我更是无比地听见它在跳动，比河流声还要清晰。沈黎，你在活着。”

沈黎怔怔地看着阿依拉，看着那双彷若盛着无边暖洋的眼睛，她喉头滚动，陌生又强烈的酸涩感袭上她的眼睛，她的嘴张开，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剩下喉咙里无声的呜咽。

阿依拉眼眸闪动，他不知道沈黎经历了什么，他也不感兴趣，但他知道她和他是同样两个漂泊在这世界里的孤独灵魂，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听到了那个幽远传来的声音，“……啊，找到她了。”

“沈黎，我们认识，是吗？……可是我好像找到你的时间太晚了，”阿依拉眼眸低垂，“但能够再遇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我已经结婚了……明天，我要离开这里了。”沈黎默了默，还是开口这样说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阿依拉这些，但，她还是想让他知道。

阿依拉眼眸一暗，半响他暗哑的声音才道，“你会再回到这里吗？”

阿依拉没有去问多余的一些事情，他只想知道，沈黎还会不会再回来，以及这句话背后答案的意思。

沈黎没有急着回答，她双手撑在背后，缓缓 ??????.?????.????整理 躺下，看着头顶的漫天碎星，听着耳边幽幽淌过的水流声，她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些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沈黎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她收回视线看向阿依拉，突然道，“你，有过爱人吗？”

阿依拉摇了摇头，他看着沈黎，毫不掩饰地缓缓说道，“我的心，只在今天晚上跳动过。”

沈黎一愣，她看着阿依拉那看过来的无比认真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这是她第一次被别人当面表述心意，坦诚地没有丁点遮掩。

“可能很唐突，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阿依拉笑了，眼里的幽蓝宛若化作实质地光芒，耀眼夺目，“我去过很多地方，看到过不同地方的景色，碰到过许许多多的人，可是我的心跳始终没有像第一次看见慕河时那样生动地跳动过，直到今晚……”

“沈黎，你相信宿命吗？我觉得，这就是……哪怕你告诉我你结婚了，你有爱人，可是我的心，还是在为你跳动着，我想告诉你这一切。”阿依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