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是听不懂的啦……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啦,我这就给我老板说的啦。”一个脸上被晒得冒出了些许可爱雀斑、扎着马尾辫子的女孩儿走了过来,操着流利地牧语交流着。

“老板,扎克妈妈说谢谢你勒,多亏你上次帮她把扭伤的脚给掰回来了……扑哧,扎克妈妈还说要把她儿子介绍给你了,她儿子可是阿帕罕最帅的汉子……啊,扎克妈妈,是真的吗?我来这么久还没见过你儿子哩!”

女孩儿,也就是伊莎,边听着扎克妈妈说,边当着略显不称职的翻译,刚说到一半,就兴奋地反过来问起来了。

“哈咿……是哩,阿依拉是这里最英勇、最会骑马的男人了,你不信嘛,就去问问嘛,哪个都晓得的……诶,他来了,阿依拉,这儿,这儿……!!”

扎克妈妈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比划着,突然她那正在张望着的眼睛猛地一亮,透过人群,看向稍远处那几个正在结伴走过来的男人猛打着手势。

沈黎平静自然地也跟着看了过去,却对上了一双眼里仿佛流动着幽蓝河流的眼睛,像是黑暗中流动着的冷寂河流,静谧又危险。

沈黎微微一怔,视线仿若被那幽深河流摄走,一时之间难以从那双眼里抽离,而她心中总如死水般平静的湖水那瞬间也彷若裹挟到了那河流之中,开始不由自主地缓缓流动。

那是一种缓慢但持续的情绪波动,是和看见谢绝壁时的那种强烈起伏的情绪变化全然不同的感觉。

而和伙伴一起走过来的阿依拉,也一眼就在人群中清楚地看见了沈黎。这个和整个人群格格不入地、就像是伫立在草原上的雪山般的女人。

阿依拉错开眼,压下心中的兀然悸动,和伙伴打了个招呼便穿过人群大步走了过来,身形灵活,从人群穿过来时,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

“阿姆,还好吗?”阿依拉过来了,先向他母亲问好,又朝一直盯着他看的伊莎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幽深地眸子定定看向沈黎,声音沉缓道:“你好,我叫阿依拉,那天多谢你帮助了我母亲。”

他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清润纯正,倒是很好地中和了他那美得极具侵略性的外表。

沈黎天生淡薄的眼神从阿依拉的脸上划过,轻声淡道,“不用谢,她扭伤得也并不严重。”

一旁的扎克妈妈虽然自己不会怎么说普通话,但她还是能听懂的,见此,她先是用着生疏地怪调普通话说了几句,又紧跟着又急着操起了本地语言说了起来。

“要谢谢你的,好姑娘……哎呀,听说你明天就要走的嘛,干嘛要走呢,这里也很好的嘛……你不是说还想去慕河看看的嘛,叫阿依拉带你去,他对那里是最熟悉的啦。”

阿依拉听到沈黎明天就要离开,心中微微一沉,有一种未知的急迫从心中涌起,跟着又听到母亲说起慕河,他心中倏然一动,眼神从沈黎那清美的脸上碰了碰,又含蓄收回。

“你想去慕河……我可以带你去。”停顿了下,他又加了一句,“晚上的慕河,是阿帕罕最美的蓝宝石,它美得可以让人忘记一切,远比白天更动人。

沈黎眨了眨眼,想起了自己刚到这里来的时候,趋近于夜幕下,那流淌在雪山下、蜿蜒在白桦林之间的神秘河流,是那么的沉静,幽摄得沈黎难以忘怀。

她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再来这里,这件事未知,她便想着离开之前再去看看,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难得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产生牵绊了。

于是略想了想,沈黎便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阿依拉微不可见地嘴角翘了翘,眼里光芒细碎地如同夜空繁星,让人根本移不开眼,这是第二次,沈黎又坠入到了他的眼神里面去了,她略有些局促地移开眼,粉唇紧抿。

“我的马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