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传递给了他,他也一闻到肉味就想吐。可他就算了,毕竟他不重口腹之欲。但薛玉润最爱吃肉膳,现在只能眼巴巴地惦念着,连望梅止渴都做不到。
“皇帝哥哥,你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薛玉润因为经历过钱宜淑怀孕,所以做好了心理准备。先前给钱宜淑准备的膳食方子,她自己也用的上。
但这句话显然没有缓解楚正则的焦虑。他尽管不想让薛玉润担心,因而在她面前极力克制,可到底薛玉润是他最亲近的枕边人,一看就知道他压抑的情绪。
薛玉润认真地道:“我觉得,没准真的是因为你一直给他念《孝经》呢。怪有用的。”她顿了顿,下定决心,道:“你继续念吧。”
他知道她在安慰他,可安慰的内容是真是假是一码事,仅是她安慰他这件事本身,就让他舒缓蹙起的眉峰。
他替她掖好被角,自嘲地一笑:“此事非我能替,是我心太焦。”
他说罢,俯身轻吻薛玉润的额头:“汤圆儿,睡吧。明天,我换新的念给你们听。”
他说着,将手放在薛玉润的小腹上,轻声道:“乖一点,别让你母后受罪。”
他的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却又郑重而凛然。
薛玉润不由朝他伸出手去,想要够他的脖颈。
“怎么了?”楚正则当然不会让她起身,赶紧俯身就她。
薛玉润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在楚正则怔愣之时,她眨眨眼,笑看着他,道:“没怎么,就是喜欢你,所以想亲亲你。”
楚正则低笑一声:“亲脸怎么够呢?”
他说罢,俯身吻上她的唇。
一个缠绵而热烈的吻,将“钟情”二字,深藏其中。
翌日,楚正则果然不再念《孝经》,开始给她讲从各处搜来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都离不开“孝顺”二字,但至少跟《孝经》不同。
也不知道是害喜的日子过了,还是楚正则这番苦心当真起了作用,等薛玉润五个月时,她完全不再害喜,吃什么都很香。
这就导致,她吃完一盘小酥肉,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看空盘子,再看看楚正则。
楚正则:“……不行。”
他担心孩子太大,会对薛玉润不利,恨不能让太医院给御茶膳房的膳食单子,精确到几勺几片,哪儿敢让她多吃一盘小酥肉。
薛玉润的眼睛里立刻浮上了泪花:“可是我饿。”
楚正则一听,立刻道:“德忠,召晏太医。”
薛玉润一愣:“诶?”
楚正则略有些紧张地道:“你午膳除了鱼禽肉蛋、时蔬鲜果,还多用了一碗玉井饭、半碗杂粮粥、半碗杂豆粥。若是还会饿,是不是哪儿……”
他咽下了不好的话。
薛玉润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连忙改了说辞:“那倒不是,主要是我馋。”
楚正则:“……”
然而,不多时,晏太医还是被脚下生风的宫侍抬了过来。
在晏太医确认薛玉润多吃一盘小酥肉,对她的身子并无大碍之后,楚正则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到薛玉润吃得满心欢喜,他的唇角也不由微微上扬,但视线落到她隆起的小腹上时,他不由得抿了抿唇,笑意微落。
这个小兔崽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赶紧出来吧。
可太折腾他爹娘了。
楚正则揉了揉自己的晴明穴,唇齿间还是忍不住流泻出一丝叹息。只是,叹息声尚未结束,一块小酥肉就伸到了他的唇边。
薛玉润正笑看着他:“真的可好吃了。”
楚正则吃下小酥肉,温尔一笑:“嗯。”
薛玉润起了兴致,又叉了一块果脯给他:“这个也可好吃了。”她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