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协议简直像给他量身打造的。
然后就可以在没有人知道他们前世今生的地方,假装前尘往事都不存在,历史没有遗留问题。
可是东方已经露出即将破晓的一线天光,太阳就要照常升起了,然而前尘犹在。
灵渊是人心里爬出来的魔物,一开始只是疲倦,想悄悄解决所有的事得一个长眠,后来知道一切,大概是看出了他心里秘而不宣的妄想,一直纵容着他、陪他玩而已。
王泽听他哼了一声就没后文了,小心翼翼地问:“宣主任,你怎么结巴了?”
电话里的肖征说:“老局长临死前,一直在说‘告诉彤’,这个‘彤’指的就是你吧?你是什么人?”
“对啊,”王泽反应过来,震惊地转向宣玑,“宣主任,您到底芳龄……不是,高寿了?怎么还能这么青春靓丽的?”
宣玑:“……”
拜这黑鲤鱼一通搅合,宣玑勉强回过神来,摆摆手:“说来话长了……别在雪地里站着说了,有坐的地方吗?”
电话里的肖征想了想,报了个地址,听着离西山不远:“是个农家乐,我熟,还算安静,我这边整理完老局长的遗物,一会那边见。”
外勤们被一个又一个爆炸新闻炸得找不着北,只好依着惯性,在现场留够了人手,处理废墟里的安全隐患,然后做梦似的来到肖征说的地方集合,跟黄局他俩碰头。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到了永安西郊的一处
“这他妈……”王泽倒抽了一口气,“能叫‘农家乐’?这是‘庄园’吧?”
那是个很有设计感的生态园,已经基本建成了。
它承包了一整座山头,山下有两个人工湖,大的是鱼塘,小的是荷塘,田地这会还是空的,但已经规整好了,分了区,一整排度假别墅邻水而建设,后面是球场,还有个果园据说是葡萄酒窖的配套。
肖征和黄局已经从特别羁押所那边过来了,在门口等他们。
“亲戚投资的,”肖征简单地介绍说,“还在准备阶段,没开始对外营业,我有时候为上班方便住在这,比较简陋,但是挺安静的,地方也够大。”
怪不得他就跟长在局里一样,什么时候有突发事件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我以前只听说过富贵人家的孩子在哪上班就在哪买房,以为这就是‘穷奢极欲’了,”王泽喃喃地说,“没想到,贫穷还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肖爹,咱家这是什么神仙亲戚,这么仗义?”
肖征干咳一声:“……我爸。”
“啧,你怎么说话呢?我们称呼三代以内的直系血亲,会用‘亲戚’这么见外的词吗?”王泽一脸严肃,“太过分了也不带我们去见见爷爷他老人家。那什么,我爷在永安吗?今年过年我给他老人家拜年去。”
肖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