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先渊声音危险:“她喝醉了,你跟着她做什么?”
秦执走到一旁:“送她去我房间。”
夏先渊不怒反笑:“秦执,中国人讲究过一个安静祥和的新年,要不然一年都会不顺,你不想试试这个风俗吧?”
秦执:“我不介意试试,反正倒霉的话肯定不止我一个人。”
夏先渊飞快说:“送她回该回的地方。”
秦执忽然压低声音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防备我。”
“刚刚你打来电话。”秦执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另一栋小楼:“她以为是程瑄旗才会接。”
夏先渊没有说话。
秦执说:“我会送她回自己房间,电话就先挂了。”
那边,阮情已经晕乎乎蹲在地上。
秦执把手机还给她:“我抱你回房间?”
阮情摇摇头,微微抬起头来看向秦执:“你跟夏先渊说了什么?”
“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接电话?”秦执说:“因为不想面对这些复杂的事情吗?”
阮情没有说话。
她其实更多就是头晕,没有力气去抢手机。
而且她还记得上次抢手机的教训,她就算了脑子有点糊,也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反正不管他说了什么,夏先渊也不会傻乎乎相信,再说她又不是解释不清楚。
秦执见她不说话,声音放轻道:“起来吧,我送你回房间。”
阮情一直睡到晚上九点钟。
外边路灯已经点亮,房间里安安静静,床头柜上面放着一杯蜂蜜水。
水还是温热的,阮情喝两口,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顺便,她把手机拿出来,发现有两通程瑄旗的未接来电,还有一通夏先渊的已接电话。
她想了想,用微信打字问:“秦执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夏先渊很快说:“没什么,就是日常互怼。”
阮情回了个嗯。
“我发现他这个人特别狡诈,他说什么你别相信。”阮情打字:“对了,新年快乐。”
那边,夏先渊过了一会才回复:“新年快乐。”
“阮情,新的一年来了,要有新的开始,重新考虑考虑我吧。”
“以婚姻为前提,我想跟你谈恋爱。”
阮情瞪大眼睛,把手机藏进口袋里。
大年三十,按照习俗可以守岁。
苏家没有这个习惯,一般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就睡了,周凤君还会睡得更早。
阮情起床后没多久,亲戚们告辞回家。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一家人稍微收拾收拾卫生,整理出地方可以看电视。
晚会正在进行歌舞表演。
其实大家都没多大兴趣看节目,春晚更像是背景音,苏纪国正在跟秦驰鸿说话。
阮情拿起樱桃,慢悠悠吃着。
阮妈妈走过来问:“头还晕吗?胃有没有不舒服?”
阮情摇头:“我已经缓过劲了。”
阮妈妈嗯一声,坐在她身边说:“我刚刚听你说想继续留在帝都考研?”
阮情说:“也只是想想,没做最后的决定。”
阮妈妈:“嗯,你如果想留在那边,可以告诉我。这些年你爸爸给你的生活费我都给你攒着,我这边凑一凑,在帝都买个小平方的房子不成问题。”
阮情失笑:“妈,你想的真远。”
“这不是想得远,反正你要在外边租房住,那笔花销同样不小,还不如我给你凑凑买个房子。”
阮妈妈说:“不过前提你要自己想好,将来生活重心放在那边,还是说回来妈妈的城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