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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这个名字不久前还用一种特殊的方式闯进了她的视线里,她怎么可能忘。

常意顿了顿,说道:“我们也去拜访拜访尤大人。”

宁海沛逐渐瞪圆了眼睛:“你们?小娘子,尤大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你们虽然是城里的贵人,但尤大人不认识你,也未必会接待你。”

“他应当是认识我的,我们之前有过数面之缘。”常意低声说道。

他在台下末尾,而她在金銮之上的那种一面之缘。

宁海沛抖了抖簸箕,伸出一只手给她比了个手势,感叹:“你连尤大人都认识?那你见了面,可得给我说说好话,让他以后在长留多罩着我点。”

常意瞥他:“有医仙罩你还不够?”

她来长留第一件事,本就应该要让尤宝全接应,不过因为沈厌耽误了。

沈厌如今清醒,她自然不必再有什么顾忌,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了,比如证实她的猜想。

沈厌本就是为护卫她而来,对其中这些弯弯绕绕丝毫不感兴趣,常意去哪他便去哪。

走之前,常意把自己上次买的那顶斗笠拿了出来,招了招手,沈厌微愣,弯下腰和她齐平。

常意把那顶斗笠稳稳盖在他头上。说道:“在外头,还是你比较惹眼,先借你一用,可别招来什么东西。”

“多谢常大人。”沈厌淡淡回她,突然一只手掀开帽檐上的纱,将常意也拢在了纱里。

帽檐下的空间狭窄逼仄,沈厌把脸凑过来,轻轻碰了下她的唇。

常意脸上的红晕一瞬都涌了上来,还不等沈厌更进一步,她就下意识地蹲下一点,灵活地从帽纱下钻了出来。

她算是明白了,沈厌这人,真是一点礼义廉耻也无,只要不制止他,他就愈发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还在大街上。”

常意轻斥了他一句。

沈厌倒是跟个没事人一般站在原地,哑声乖乖道了句好,但一手在帽纱之下,却若有若无地按住了唇角,似乎是在品味刚刚她的温度。

常意一路上都不愿再搭理他。

两人到了门口,被衙役拦下。

这衙役倒也不凶,看他们俩说道:“里头非衙里的人,不可再进了。”

常意也不与他废话,从袖中拿出一块牌子,与他看了看:“我想见见尤宝全。”

衙役定睛一看,她手里拿着的一小块玉牌上刻着几个字。

他识的字不太多,因此眯着眼睛仔细辨认道:“云……司,沈、沈啥?”

他挠挠头:“这啥啊?”

常意无奈收回手里玉牌,她手里拿的玉牌并不像名牌,小巧玲珑的,倒像是女子的首饰,衙役看不出来倒也正常。

这是她许久前在沈厌身上顺的牌子,后来又为了威胁沈厌来帮她破井,她拿蜡烛把这金镶玉的牌子融了两半,一半给了沈厌,有字的玉牌在她手里。

沈厌从来没找她要过,不知是心大还是忘了,自己的牌子没了也不着急。

沈厌抱着手在后头看她,露出些隐隐笑意。

没想到这里的衙役不识字,常意只好说道:“你去跟尤宝全通报,说是京城里来人。”

衙役虽然没弄清楚她是谁,但看她神情,总感觉她大有来头,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替她去通传了。

来接迎接他们的人却不是尤宝全,而是一个女子。

常意和走过来的女子迎面对上,眼睛的讶异一闪而过。

那女子头发束成书生款式,面若观音,唇上挂着和煦的笑,向她微微一行礼。

她笑起来,脸上额角那块的细疤也随着笑容弯曲折在了一起,温和说道:“在下是长留县的主簿,尤大人在待客,您先在此休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