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熄灭,也一定会有被吸引过来的人。
任霜梅似乎已经理解了这些说不出来的话,却又还是温声道谢,抬头张开手臂,笑着抱住放飞了孔明灯跑过来的火苗。
她把扑进怀里的小朋友飞快揉了一通,追问火苗神神秘秘许了什么愿望,不如实招来就呵他的痒。
小朋友笑得喘不上气,又把火柴拿出来,热乎乎拉着妈妈和新朋友一起放孔明灯。
火苗被薄纸拢住,热气转眼就把纸套撑鼓,橙黄色的暖洋洋的光亮起来。
在越升越远的孔明灯下,任霜梅牵着火苗的手,看向明危亭。
她看着明危亭,又像是透过眼前的少年去看另外一个影子————有些假设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但细想又实在太难过,所以任霜梅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
任霜梅只是牵紧了火苗的手,她把那只手牵得又紧又牢,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也一点都不会走散。
今晚很适合放孔明灯。
海面平静辽阔,篝火的光烧在水里,三盏灯一起升进夜色,飞得又高又远。
“多谢。”任霜梅对明危亭说,“多谢你,照顾我们家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