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越来越多,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若内外皆乱,我国必定元气大伤,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能不开战是最好的。且,郡主身为女子,即便有再高的名声,除非其他将军死光了,否则,皇上是不会派你上战场的。”
不过史书上似乎讲过,有人心怀天下,很有容人之量,不但会放过对方,还能凭个人魅力策反对方。
如今孙凌直接把满门抄斩的事坦白,就相当于把命交到了容萱手上。满门抄斩,偷偷逃亡的人被抓到就是死刑。
孙凌谦逊地躬身又行一礼,聪明人会因时事判断抉择主公,要真正折服却要看主公是否有那个本事。第一次见面,她对见到的容萱很满意,超出预料的满意,只望容萱真的能不服期待。
这个也许就是一种最高境界,她打算试着学学,至于能不能学会就到时候再看吧,反正如今也还没遇到这样的人呢。
孙凌没有犹豫地回道:“我以为,郡主想要颠覆朝纲,重振赵家,救天下于水火!”她抬头道,“我在边疆偶然见过赵三爷,观其行事,隐约察觉郡主在下一盘大棋。当今皇上昏聩无能,高傲自满,听不进劝谏,其三位成年的皇子也不足以成为明君。但郡主至少在真的为着想,做利于的事,不管最后能不能成,我愿为此倾尽全力。”
薛母立时松了口气,虽然遗憾不是苏家所有财物,但有五成已经足够给薛驰打点了,她把银钱源源不断地往公主府送,长公主又通过二皇子去贿赂二皇子手下的一些官员,让他们帮忙。
薛家无利不起早,散掉这么多财物,为何不谋一个稳妥的官职,而是谋取上战场的资格?
孙凌也笑了,“正是,凌家子孙,以重振家族为己任,永不敢忘。”
孙凌天生聪慧,家族出事后,这十年都背负着仇恨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浑水摸鱼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很快就利用三皇子的人手,让大皇子不爽二皇子的动作,开始给二皇子添堵,而二皇子不甘示弱立刻反击,借此摸出了不少他们暗中的人手。
“好,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容萱背起手望着田野,语气轻描淡写。
容萱问孙凌,“你在边疆两年,对战事内情可知晓?”
容萱见状笑了下,“规规矩矩的人,也不敢做这些事了。我能拥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看人极准,还足够大胆。”
这个孙凌知道,她来之前把容萱的事了解得细无巨细。从对上长公主到宫宴进献牛痘接种法,再到敲锣打鼓地退婚,当真一样比一样大胆,非寻常人也。也许这也是一种保护色,至少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让容萱吃亏。
她一个魔修,会轻易杀了细作吗?当然是用酷刑逼她们交代出背后的一切,然后杀过去铲除对手啊。干的就是提着脑袋的事,共情也不会共情对手。
再见面时,他就试探着问容萱,“郡主有这般心计,怕是当初就不可能被薛家欺骗。莫非从始至终,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中?”
孙凌沉吟道:“郡主,薛驰像是知道将来开战的大致时间,想再立战功,而这个时间不久了。”
“那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同一个擅谋略的聪明人,容萱不打算装模作样,这样一个人前来投奔她,一定是已经看出些什么,否则千里迢迢投奔一个陌生的郡主做什么呢?
容萱看了看她,笑起来,“有你助我,以后我可以轻松很多了。”
孙凌郑重回道:“我想为我一家人翻案,凌家乃是皇商,三代传承,财物颇多。大皇子、二皇子争斗之时,想招揽凌家做他们的钱袋子,我父亲婉拒,他们为了安插自己人,对我父亲阴谋陷害。
容萱皱起眉,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
孙凌道:“不敢说知之甚详,但依我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