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孟湄也哽道:“嗯,你去吧,我自会保重……我叫人送你一程,往后的路你好生走着……”

周秉卿见孟湄掏出帕子拭泪,忙搀扶她进了内阁,陆子岚拿了两套衣服给螺茗儿和春喜下去换上,又填了些衣物用品,备下马车,将二人送出府去。

螺茗儿扑通给陆子岚跪下道:“小的对不起公子……公子一心为了奴才,奴才却无以为报……”

陆子岚打开洒金扇儿笑道:“快快起来,我的好弟弟……不必说这些,如今要去了,哥哥也没什可送,就把这玩意儿留个念想吧。”说罢解下随身的玉佩递于螺茗儿。

螺茗儿急道:“公子这是作甚……万万使不得。”

“你这没用的蠢东西,叫你拿着你便拿着,往后别哭哭啼啼来找我就行……”

螺茗儿接过,那玉上还存着公子体温,想起往日他对自己的恩待,霎时为他死了的心都有了,忍不住拉过陆子岚私语道:“陆公子……你对主母一片痴心我平日皆看在眼里,主母虽凭空多了个夫君,但心里也一直拿公子最亲,如今家大人多,公子可要小心些,俗话说家贼难防,祸起萧墙,公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叫人拿住把柄。”

说完,又有些悔意,那陆子岚果然收了扇子望他道:“你可知晓些什么?”

螺茗儿不敢再说,只道平安作揖,陆子岚见他已不再开口,也不勉强,便送他与春喜上车去了。

待到车行远去,人影渐逝,春喜才回过头小声问螺茗儿:“方才你与陆公子说的那番话究竟何意?我倒听不明白了。”

螺茗儿道:“你还记得那日我与你说那荀安之密事?如今我已出了府就不瞒你了,那荀安与我从小相好,这次又劳他保你多日,我本不想泄露,可公子又待我不薄,我又不忍心见他受人瞒骗。”

春喜听了,不免好奇,忙悄声问:“究竟荀安那厮做了些甚么勾当?”

“能是甚么勾当,不过是个好赌之徒,不仅月月向我借钱,还要偷了他主子的胭脂花膏和首饰拿出去赌,可惜了陆公子平日里拿他当个亲信,他倒是为了点钱什么都能卖……”

春喜撇撇嘴道:“可惜我手里那几件银钗都打发他了,明明是替他主子做事反倒讹我一笔,那陆公子也不在主子跟前帮一把,只知在背后使坏。”

螺茗儿问:“陆公子如何使坏?”

“那日不是他说的李公子与那福生做下那鸡奸之事?”

“可真有此事?”老A]銕缒﹁更七"医灵舞吧"吧舞酒灵’

“虽说未亲眼见,但后堂的丫头妈子们都传开了……”

春喜想着自己已是出了府的,府内这般龌龊便与她无关,遂瞒下已告知孟湄一节,又道:“既是咱们出来了,便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往后你与我好好过日子便是。”

螺茗儿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认命,死了心地便只想与春喜成亲,二人便回了春喜老家拜见,哪知春喜的母亲早在老家与那衙役的儿子结了亲,收了聘礼又不好推掉,春喜恼了几日不肯拜堂,那二老便想出偷梁换柱一计,骗春喜说那轿子来的是螺茗儿,待拜了洞房才知竟是那衙役之子,春喜见那小郎长得俊俏,便也作罢,只好教那螺茗儿伏了小,谁想那衙役之子又是个善妒之人,早打听到了二人在孟府的风流韵事,也是早晚折磨螺茗儿,螺茗儿气不过,一心只想回孟湄身边,但也知大势已去,心中只想一死了之。

有道是:

劝君莫学痴情客,自古多情损少年,

风流冤家风流怨,花谢花落有谁怜。

且说孟湄放了二人去,那孟母也听得了消息,一面骂那螺茗儿春喜不懂事,一面心里记挂孟湄身体,稍微能下床走动时便急着叫人备了马车去湄园,孟父不放心,便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