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了,陆子岚恭敬送出院,回来才舒全一口气,想起近日一番话,那王爷似有要他共事经营的意思,又恐有诈,不由地心神不安,一旁的荀安只道他烦恼澹台宴之事,便劝道:“爹也无需烦恼,那男德经里有云,夫以妻子为大,侧夫亦有辅正夫之义,行谏言之举,如今说那大逆不道的话之人是那澹台宴,爹好心谏言便是清君侧,何所惧哉,且不说那澹台宴还没扶上位,便是扶上位,如此说来也该人人得以斥之。”
陆子岚听罢便笑了:“你个兔崽子,那男德经倒是记得熟,想是惦记爬主母的床已久!”
荀安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便是伺候爹和主母一辈子也是甘愿的,只求主子别撵了我出去便是最好的,哪敢企图别的。”
陆子岚不以为然道:“你这不争气的跟了你主子这么多年,却未曾得过青睐,也是你没那个能耐,你也常与外头来的人厮混,倒没见着你跟福生学得机灵些。”
荀安撇嘴道:“那个小妖精,得宠几日便乔张起主子的模样来,弄些个迷魂香迷了人的心窍,成日怀香揣玉,却不知那李公子只拿他当条狗罢了。”
陆子岚笑:“你懂什么,他这是前泽福露,后庭开花,奉了娘娘又陪爹。”说完哈哈一笑,进里屋吃点心去了。
那荀安不解这句,想了半日才顿悟,疑起心来,倒比平日更留心那福生的举动。
话说周秉卿在各院里走动一番,又回到后厢房,在院内见那小厮瞳曚正晾衣服,便问道:“你家主子呢?”
瞳曚见是正夫,忙跪下道:“王爷万福,小人失礼,澹台公子说是要去花园转转,此时不在厢房,王爷若要找人,我去寻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