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一线生机,感激涕零,险些又跪下道:“庚官人的宽宏大量福生铭记在心,日后做牛做马任由官人使唤!官人往后要用的小的,小的也定尽全力在所不辞!”
庚修远抬手道:“罢了罢了,表忠心也该是跟你家爹表。”
“您往后就是我的二爹!”
“休要胡说!”庚修远一脸嫌弃,收好香包,转身欲走,忽又喝道:“既是这事罢了也休要与外人提起,走漏了这香的消息,我可保不了你。”
“多谢二爹照应,小的打死不敢往外说。”
庚修远冷哼一声,不进孟湄厢房,倒往孟母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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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噙午茶调笑疑情
第三十五章 噙午茶调笑疑情
话说孟湄回房吃茶歇午,周秉卿换了身衣服出来,银色木槿镶边紫色缎袍,宝蓝金发冠,墨绿宫绦,腰束玉带,手持象牙折扇,挺秀潇洒,黑睛盈动,玉面俊冷,不似其他夫君风流媚态,却自有一番清雅淡然之态。
孟湄不免心惊,又念及昨夜缱绻时,虽是有香助力,倒也是真真郎有情妾有意,尤其他床畔狂野孟浪,作弄得她欲死欲仙,如今又判若二人,孟湄不免当下羞慌,不知该笑迎还是如平日般冷淡,只垂目点茶,只拿余光去瞧周秉卿。
周秉卿请了个安道:“夫人今日辛苦,不如休息片刻,母亲那里我代劳回话便是了。”
孟湄放下茶盏道:“你也不急,我早就派了螺茗儿去回母亲,你且同我喝盏这胡桃松子茶。”
周秉卿应诺,同孟湄并坐喝茶,二人只说那新宅搬迁事宜,只字不提昨晚欢寝之异,话寂时,孟湄便拿起本书来看,不觉困慵目涩,书便从手中滑落下去,周秉卿低头拾书,见她已阖目睡去,便起身,轻手轻脚将人抱起放入厢房床榻。
孟湄卧床,咕哝半醒,见王爷欲走,伸手拉住衣襟笑道:“怎地就走了?夫君不妨陪我歇午……”
周秉卿微微轻笑,只好脱下金冠,合衣而卧,二人帐中并枕,孟湄虽闭目,却当下毫无睡意,假寐半晌,侧目一瞥,见周秉卿一双黑漆目正望定自己,有种识破之感,难免心乱,仓促一笑:“王爷不睡看我作甚?”
周秉卿道:“夫人不睡竟看我作甚?”
孟湄啐道:“真真个霸道王爷,怎地拿我打趣!”
周秉卿笑道:“想是夫人思及偏房,故而卧不能眠。”
孟湄反唇道:“莫不成你倒是要撵我出去找偏房去?”
“岂敢,只恐夫人嫌我笨手笨脚伺候不好罢了。”周秉卿此话讥中含笑,不似怨夫戚戚,倒有推拒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