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还是坚持着。
“那就起来吧。”
纪霖深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坐起了身。
昨晚结束后他就没有穿上衣,此刻从床头拿过衬衣套上,纯白的布料一寸寸覆盖在他线条流畅的背脊上。
温蔷睁着眼,盯着他光洁的后背看了一阵,上面有很醒目的两道印子,她抓的。
直到她的视线全部被布料遮挡,彻底看不到了,她这才酸软地爬起来。甩了两下胳膊,也从床尾的春凳上拿过自己的衣服。
这次她没忘记让纪霖深扯下来后扔远一点。
手一抬起来,她下意识哎哟了一声,嘟嘟囔囔:“我容易么我,白天照顾你母亲,晚上还要伺候你。”
纪霖深本来在扣衬衣扣子,听到这话后一顿,像是觉得好笑,回头道:“那我给我母亲再请个护工,以后你只伺候我一个人就行了。”
“”温蔷白了他一眼,“我替伯母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孝子。”
说归说,温蔷到底还是没打算让他请。
本来疗养院也有护士了,剩下的杂事她可以做,别人总是不放心。
而且她觉得自己也不是来度假的,干嘛还来个人伺候。
况且,随着纪母一天天在恢复,现在已经不需要人搀扶都能直立行走二十分钟左右了。纪母很要强,能自己做的事都不会让她来做,所以她每天的活并不辛苦,更多的是一种陪伴。
但随着纪母在疗养院认识的老人们越来越多,她的陪伴也不是那么的必要了。
两人收拾完毕后,去了疗养院。
早饭已经订好并送达了,纪霖深端着托盘,三人去了院子里找了一处松柏掩映的亭子处坐下。
难得冬日暖阳正盛,仰目即是六角星形的光柱。好在柏枝浓阴长,稀稀疏疏地交错在头顶上,隔绝了刺眼的阳光。
间或微风拂面,裹挟着一股枯草晒干后的味道,很是惬意。
温蔷帮纪母剥着鸡蛋,纪霖深看到后,也拿起一个剥了起来。
温蔷刚把剥好的放到纪母碗里,纪霖深就往她碗里放了一个。
温蔷一愣,瞟了纪母那边一眼,见她神色没什么异样。
但她还是欲盖弥彰地问纪霖深:“你是不是不爱吃这个?”
“不是,给你剥的。”纪霖深倒是毫不避讳,说完拿起剩下那颗剥了起来。
温蔷没再说话,低下头,咬了一口鸡蛋。
嗯很香。
这次纪霖深待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已经五天了,也没见他提出要回去。
白天在疗养院陪着母亲,晚上同温蔷一起回酒店。
日子渐渐过成了平常。
中午的时候,温蔷发现纪母房间的消毒液没有了,便去护士台处领取新的一瓶。
护士台有一名中国来的护士,跟她比较熟悉了,递给她消毒液瓶的时候,顺带说了句:“恭喜啊,温小姐。”
“恭喜?”温蔷疑惑,“恭喜我什么?”
“您不是要和纪先生结婚了吗?”那名护士笑道。
“什么?”温蔷讶然,“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么?”护士低头又在登记表上确认了一下,“可是,今天新一季度交费的登记表上,纪先生给您填写的身份是未婚妻。fiancee,没错呀。”
温蔷侧头看过去,一眼看到纪霖深的字迹。
那个单词,确实是他写的。
眼睛下意识眨了几下,说不出什么情绪。
温蔷只能对那位护士含糊地笑了笑,没再分辨什么。
回到纪母房间的时候,纪霖深正好出去了。
里面只有纪母一个人,她正站在窗边,望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