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怎么,难道二位小姐早先就认识我?”
小筱收回探究的目光,维持礼节笑意道:“不巧与永宁郡主有数面之缘,所以听过公子您的大名。”
听到自己未婚妻之名,叶公子的笑意里似乎淡了些,只是道:“家父与常山王商定婚事的时候,在下远游去了,竟然不知。我也是才听说永宁郡主似乎不愿嫁我,执意要退回聘礼的事情。我此番也是准备直接前往洛邑,与常山王商议一番。若是郡主不愿嫁,在下不愿强人所难,自是会与她退婚,免得耽搁了郡主的年华。”
余灵儿如今对这位叶公子的好感膨胀得不行,一听说他要去退婚,立刻替永宁郡主觉得惋惜。
她小声道:“其实婚姻这等事儿,还是要当事人见过面才好。你府上是穷了些,不过郡主也不是嫌贫爱富的,我相信她看到了公子您,定然会大为改观……”
小狐狸还没说完,就被小筱在桌下偷偷踩了脚。这种当面说人家穷的直率,还真不是读几本书就能弥补上来。
小筱打断了余灵儿的话后,镇定自若地笑道:“婚姻大事,自当慎重,谢过叶公子的茶,我们不多叨扰,就此别过了。”
就在这时,那跑到马车里取玉兰干花的仆役也回来了。
叶公子接过那华锦袋子,双手递给余灵儿,也不多挽留,只温笑道:“既然二位有事,在下不便耽搁二位的行程,愿二位一路顺风!”
小筱嗅闻着花的香味,的确是白日里的玉兰花香,遥遥看去,那些玉兰花在波光粼粼的河岸对面,似乎发散着淡淡的光,只是那雪白的花瓣渐渐变化,和白日看到的似乎又有了些不一样!少了些清雅,却多了些妖异……
小筱却一边走,一边板着手指算日子,余灵儿有些不解,问她在算什么。
永宁拼命压抑住了自己惊惧的心,总算是吃完了那顿味如嚼蜡的晚饭,然后回到房中,支开了丫鬟侍女后,将小筱给她的小纸人从荷包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洗脸的铜盆里。
而小纸人跳到了小筱伸出的手掌上,小筱认得这纸人,这正是她给永宁郡主的那个。
再想到魏劫那个阴晴不定的臭小子广开师门,招揽了那么一批各怀鬼胎的山猫野兽在身边,怎想都是不大妥当的。
那纸人入水之后,竟然微微膨胀起来,在水里开始打旋游动,在接到了永宁公主的口信后,几步跃出了窗户,又跳到树上,便骑着一只绿蚂蚱跳出了院墙去。
余灵儿怕黑的毛病始终不见长进,走在乌漆墨黑的夜路上,小狐狸胆儿也微微发颤。
如此一来,永宁郡主便忍不住想再试探,就在晚上她陪父亲吃饭的时候,特意叫厨房做了一道臭鳜鱼。
小筱被他的声音吓得神情一凛,待定睛看那船夫时,立时吓出了一头冷汗。
如今就算她想再当街卖艺,也凑不齐那么全的人了……
永宁郡主记得小时候有个厨子不小心做了这道菜端上来后,惹得父王恶心得抱着痰盂猛吐,最后命人狠狠杖责了那厨子。
“小筱,我们是不是迷路走错了地方?”
不过永宁郡主的试探,当真验证了她的猜想。那个常山王果真是被人掉包了。若是猜得不错,这个常山王一定是璨王假冒的。
可她吹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族人过来。只有尖利的狐哨在虚无的黑夜里回荡。
那船家默默撑起了船橹,静等两个少女上船。
她觉得还是人多才能壮胆,便吹起狐哨,召唤族人过来陪她。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用上了。而小纸人到了小筱的手掌上时,就开始不停地扭动身子,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余灵儿回望着那山谷,还为永宁郡主惋惜:“世人的谣言真不可信。人都说忠勇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