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钮祜禄氏,她的眼中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皇上,臣妾的毒解了吗?”钮祜禄氏此时无暇他顾,只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也许她中毒的时日不长,也许她还有救。
康熙看着钮祜禄氏恐惧的脸,有些不忍:“皇后,朕会让太医尽力为你医治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尽力医治”,那岂不是说自己已经治不好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皇上,救救臣妾,救救我。”钮祜禄氏伸出手,想够住康熙的衣袖,却发现自己浑身针扎一般疼,顿时哀嚎一声躺了回去。
“皇后好好修养。”康熙见她痛苦的样子,看向旁边的太医,“尽力为皇后减轻痛苦。”
“是。”太医拱手。
眼见皇上满脸同情的样子,钮祜禄氏更加恐惧,极端的恐惧之后是极端的愤怒。
她看见皇上身后的荣贵妃时,目眦欲裂:“皇上,是荣贵妃,一定是她给臣妾下毒。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让马佳氏偿命。”
康熙神色一顿,看向皇后的目光冷了几分:“皇后不要胡乱攀扯,是你的贴身宫女以加香料的名义,在香榧子中投毒。你放心,朕会诛她三族给你偿命。”
虽然侍书还没有招认,但此事肯定和她脱不开关系。
钮祜禄氏听了这话,却满心不甘:“皇上,侍书怎么敢给臣妾投毒,一定是有人指使。一定是荣贵妃,她嫉恨臣妾是皇后,才指使侍书给臣妾下毒。”
眼见皇后不仅对康熙说的诛侍书三族视若无睹,还用她攀咬自己,清音不由心中暗笑。
她给身后绿芙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消息透露给外面挨板子的侍书。
诛三族啊,再忠心的奴才,也经不起这种考验啊。
果然没一会,梁九功进来回禀:“皇上,侍书招了。”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继续道:“侍书说,是皇后娘娘指使她在香榧子中下了鹤顶红,再将皇后和贵妃的香榧子交换,意图谋害贵妃。”
钮祜禄氏听了这话,顿时否认道:“皇上,侍书一定是被收买了,才胡言乱语冤枉臣妾的。”
平妃此时也说:“皇上,侍书的供词有些奇怪。既然是谋害贵妃,怎么中毒的却是皇后?”
宜嫔此时却道:“这有何奇怪?肯定是厨子放香榧子的时候放错了地方,将贵妃的香榧子放在了皇后碗里,而皇后的给了贵妃。”
不得不说,宜嫔的猜测是最接近真相的。
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为何她也会中毒。厨子常常将香榧子放错地方,但是偶尔也会放对,就让她也中毒了。
清音想到这里,顿时取消了检查干果时放错盒子的解释。恰合太多,倒叫人起疑。
“皇上,一定是有人指使侍书做的。”钮祜禄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死也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