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她出来迎驾而感到一丝惊讶。
清音仔细回想,才发现自己是极少出来迎接他的。每次他驾临钟粹宫,她都是在室内见的他。
按照礼仪来说,她应该出来。可是他不说,其他人也只以为是皇上准许,并不曾提醒她。
清音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卫氏的事情,回道:“皇上驾临,臣妾本该恭迎。”
康熙的目光在她脸上划过,沉默地拉着她进了室内。
钟粹宫的宫灯如画般透过雕花隔墙而来,仿佛灿烂的星火。碧螺春在细腻光滑的青花茶杯中旋转漂浮,散发着微苦的香气。
康熙接过她倒的茶,在她即将离开时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清淡:“心情不好?”
清音任由他拉着,抬眸看他时嘴角含笑:“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已是贵妃,又有皇上恩宠在身,如何会心情不好?”
康熙放下茶盏,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在她耳边轻声说:“都给朕脸色瞧了,还说没有?”
清音轻轻推了推他,却被搂得更紧,几乎能听见他强健有力地心跳声。
“臣妾没有。”清音索性靠在他丝滑的绸衣上,用手轻轻描摹上面的团龙图案。
康熙呼吸乱了几分,轻轻握住她捣乱的手,声音低沉下来:“朕知道你是介意卫氏之事,此事是个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清音眼神一顿,抬头去看他。就见他深邃的目光正仔细查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期待。
她心如电转,干脆收回了笑脸,面无表情地说:“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是天子妃嫔,为何会介意卫氏?”
妃嫔之德,首在大度宽容,不可善妒。
康熙见她摆了脸色,眼中却划过一丝笑意,声音醇厚低沉:“还说没有?那朕往后再宠幸卫氏,你可愿意?”
清音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干脆轻轻锤了他一下,话语中带着一丝气恼:“皇上要宠幸谁,臣妾何敢置喙?”
康熙见她如此,脸上荡开了笑意,似乎很享受一般:“朕宠幸卫氏,你心里就不吃醋?”
清音似乎要被气哭了,转身背对着他:“皇上在戏耍臣妾么?”
康熙见她身子轻轻颤,立即从身后搂住她道:“朕何敢戏耍你,只有你冷落朕的份。”
清音可不敢担这个罪名,顿时辩解道:“皇上冤枉臣妾,皇上每次来时,臣妾哪次不妥善体贴?”
“后宫之人,哪个不体贴不温柔?”康熙亲了亲她的耳迹,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满。
还没等清音继续狡辩,他就已经为她找好了说辞:“朕知道你有自保之心,不敢过分魅主。朕也不曾怪过你,你能长长久久的陪伴朕,已经很好了。”
康熙说着在她耳边嗅了嗅,闻到她身上清淡的发香,轻轻叹息一声。
清音不敢过分魅惑他,就已经是盛宠。若再对他热情纠缠,只怕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维持理智。
皇祖母一向厌恶魅惑君主的行为,董鄂妃的教训就在眼前,他不能害了清音。
昨日佟贵妃让卫氏来送糕点时,他本来对她无意,但是后来又隐隐觉得不对。卫氏美艳动人,按理来说没有男人会拒绝。
但若是因为和清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