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荣嫔先回宫去。”康熙瞬间从刚才柔情的角色中脱离,表现得疏离了一些。
他最后看了一眼清音发髻上的娇艳海棠,转身往长春宫走去:“朕去看看佟妃。”
清音看着康熙的身影消失在了御花园,转头看了旁边的海棠一眼,笑了笑:“绿芙,我们也回宫。”
坤宁宫
皇后自承祜去世后,时常夜不安枕,落下头疼的病根。今日见佟妃的惨样,才好了些。
听见荣嫔协理后宫的消息时,皇后十分吃惊。
“怎会如此?”赫舍里放下茶盏,皇上竟然准备将宫权交给荣嫔?
荣嫔不过宫女出身,运气好生了个阿哥,竟然也能协理六宫?
皇上竟如此不信任她,宁愿将宫权交到荣嫔手里,也不交还给她。
莫非,今天的事哪里露了破绽?
可这次她做的很隐秘,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主子娘娘,要不要找太皇太后说情?”杜若也觉得皇上做的过分了,宫权迟迟不交还,这样下去,主子的威信必定会下降。
赫舍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太皇太后本就对后宫子嗣单薄不满,这些年颇有怨言。”
“若本宫去求,太皇太后虽会因祖父的功勋劝说皇上,却也浪费了最后一丝人情,须知人情越用越薄,还是留着更重要的时候用。”
“那娘娘…该怎么办?”杜若压低了声音。
她说的自然是赫舍里给承祜报仇的事,虽然皇上说是白莲教作乱,但是她们都不信。
毕竟白莲教作乱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何偏偏是钮钴禄氏和佟妃入宫后,承祜阿哥才出事。
再者,就算没有承祜的事,这两人也是皇后的心腹大患。早一日去除威胁,就早一日安心。
“佟妃出事后,钮钴禄氏必定心存戒备,要动手脚不易。”赫舍里想到钮钴禄氏持续掌管宫权,势力一步步庞大,就感觉头又有些隐隐作痛。
“娘娘…”杜若看她蹙眉,立即关切地看向她,“娘娘身体不适,不如休息一段时间?”
赫舍里轻轻摇头:“本宫哪里歇得下?”她想起什么,问道:“离承祜三七祭日还有几天?”
因为承祜并未序齿就夭折,又是得天花而死,葬礼一切从简,火化后停灵一日葬于黄花山。
他幼年夭折,往后又没有子孙祭祀,在地下该多么孤单啊。
“还有十天。”杜若说着给她到了一杯茶,“娘娘不必担心,奴婢派人到法华寺点了长明灯,又吩咐连做三个月法事,阿哥定会投个好胎。”
赫舍里的神情并未放松,反而问:“马佳氏的阿哥多大了?”
“该两个月大了。”杜若大致算了算。
“虽小了些,但下去了承祜会教他的。”赫舍里神色日常地说完,见杜若有些恐慌的样子,眯了眯眼,“怎么,你不忍心?”
杜若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