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来了,倒是省得你们奔波,一道见了礼吧。”太皇太后吩咐了一句,看向坐着的荣嫔,“荣嫔也来见礼。”
太皇太后发了话,清音总算是名正言顺。
“荣嫔,跪。”太监将拜毯放在太皇太后月台下,高声唱道。
清音深吸一口气,跪了下去。
今天这一遭,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来在太皇太后面前暴露了赫舍里的无能,二来也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形象。
往后来孝庄这里,她也能安稳了。
等大家都见了礼,时间已经到了下朝的时候。
“皇上驾到。”
康熙一进来才发现里头一屋子的人,先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请了安,众人也向他请了安。
“皇祖母这里,今日倒是热闹。”康熙在孝庄右边坐了,喝了一口茶。
太皇太后笑了笑:“人多了也闹腾。”
“哦?”康熙听出了什么,看向下首的皇后,“你们闹到老祖宗了?”
赫舍里赶紧站了起来:“是臣妾没有管好后宫,让荣嫔受了委屈。”
“荣嫔?”康熙看向低眉顺眼坐着的清音,目光在她衣衫下摆处顿了顿,“这是怎么回事?”
赫舍里将事情描述了一下,众目睽睽,也不敢添油加醋。
康熙眉头一皱,沉声道:“怪不得太皇太后生气,宫道是竟会洒油,一定要彻查此事,整肃风气。”
“是。”赫舍里脸色苍白地应了。
旁边钮钴禄氏见此,轻言细语地道:“皇上也不必太过责怪皇后娘娘,昨日是封妃大典,过几日又是太皇太后万寿节,皇后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她这话明着为皇后说话,却将管理不善的帽子扣实了,还含沙射影地提到了宫务,说皇后能力不足以处理这些事情。
清音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今天格外咄咄逼人,钮钴禄氏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清音心中一动,莫非钮钴禄氏已经成功了?
听了钮钴禄氏的话,太皇太后神色不明地说:“这倒是哀家的不是了,好好的过什么生日,都累到皇后了,不如就不办了。”
她过个生日,就牵累皇后疏忽了宫务,岂不是说她不该过生日。
康熙赶紧请罪:“皇祖母严重了,倒让孙儿惶恐。孙儿是真心想给祖母祝寿,望祖母不要推辞。”
赫舍里也躬身请罪:“太皇太后恕罪,孙媳一定加倍努力,处理好宫务,也给老祖宗办好圣寿节。”
她心头暗恨钮钴禄氏,这个贱人野心勃勃,今天竟然毫不掩饰,让自己难堪,等明日饶不了她。
太皇太后见康熙真心,神色稍缓:“皇帝有心了,坐下吧。”
她又看向脸色苍白的赫舍里:“你也坐吧,你还年轻,凡事不要逞强,身体要紧。”
“谢老祖宗。”赫舍里松了一口气。
康熙见此,笑道:“皇祖母睿智无双,还要对教教这些晚辈才是。”
“哀家也没什么好教的。”孝庄笑了笑,如今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