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陈寄白和江千宁给他整的他都快怀疑人生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他又重新活过来了!
而导演有多激动,陈寄白就有多冷漠。
他冷眼看着这一幕,眼底一片荒芜。
此时他有一种化作利刃去划破他们之间的这种无形却胜有形的氛围感的冲动。陈寄白奋力地想去压制这股冲动感,但根本压不住,它们在他体内狂妄地叫嚣着,力量大得几乎要推翻他的躯体。
两股相反的力量相抗,他极艰难地在稳住他表面的平静。
——镜头就在旁边,他们在录节目,这不是他可以随意发作的场合。
他不应该做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做什么。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是在经历着多大的内心博弈,只有叶照笛看到……他置于桌下的拳心已是紧攥,青筋分明。
叶照笛暗暗心惊,想拿酒杯喝一口,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在发抖。
……太可怕了。
江千宁浑然不觉,应之序也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了,压根没注意到陈寄白的动静。
她身上像是有吸力似的,他看着看着,就总是想凑近她些,与她说话。
江千宁喝完杯中的酒,想去拿酒瓶来再倒一杯。
今天大家都挺辛苦,所以刚才采购的时候就买了两瓶酒回来喝,犒劳犒劳、放松放松。
酒不贵,主要是喝个热闹。
应之序见状,按住她的手,主动去拿酒:“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