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业就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抱着丽贵妃,两个人还脱得精光,滚在一起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肯定是有人害他!
今天那张纸条,就是有人引诱他去跟丽贵妃会面的,他没上当,对方又来了第一招。还有门口那个宫女,茶室内并未点灯,黑漆漆的一片,而且榻前还有一个屏风挡着,她趴在门口如何能看清室内?却扯着嗓子尖叫,说那让人误会的话,还点出了他跟丽贵妃的身份,分明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会是谁呢?谁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知道他跟丽妃的事?
他们一向很小心,每次都是在杨泰殿会面,怎么会有人知晓?
莫非是老四?
老四今天冲在最前面,特别积极,嫌疑很大。就知道这小子是装老实。
还有老三,会不会是老三记恨廖绮兰的事?设计害他?很有可能,夺妻之恨,奇耻大辱,老三怎么忍得下?是他大意了。
老六也有嫌疑,刚才让人去请父皇的就是老六。
一通下来,除了还在襁褓中的老七,每个弟弟都有嫌疑。他的弟弟们可真不是善茬,平日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多亲密啊,关键时刻没一个向着他,全都落井下石。
周建业恨极了,又悔又恼,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着了他们的道!
这次若能翻身,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气得咬牙切齿,心里乱糟糟的,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脱身。
比他更恐惧的是丽贵妃。
丽贵妃大胆归大胆,但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她紧紧抓住周建业的胳膊,压低声音惶恐地问:“不是你安排好的吗?”
周建业推开这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恼火地说:“我们中计了,快想想怎么让父皇消消气!我根本就没请你过来,你……先穿衣服。”
待会儿父皇看到他们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只会更生气。
丽贵妃也反应过来,两人不敢点灯,怕外面的人看到了他们此时的丑态,摸黑慌慌张张地捡起衣服穿上。
宴席上,兴德帝正在番邦使臣说话。
这三个使臣再次向兴德帝表达了祝福,然后又一通夸赞大齐是如何的物产丰富、地大物博、强盛富饶,再夸兴德帝是如何的圣明,将大齐治理得多好,他们一路沿途听到了多少百姓的歌颂等等。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呢?
一番话将兴德帝夸得眉开眼笑:“赏!”
他分别赏了这些使臣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还有各种香料数箱。这些在番邦可都是珍稀之物,价格昂贵。
三个使臣都很高兴,连忙跪地谢恩,好话不要钱地往外倒。
忽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焦急地说:“陛下,三位王爷请您去茶室一趟。”
兴德帝抬头往左侧的位置看去,才发现四个儿子的位置都空了。这四个小子原来是跑去茶室了。
皇后也瞧见了,笑道:“王爷可说有什么事?”
小太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安南使臣便用蹩脚的汉语,讨好地说:“陛下,几位王爷定然是给陛下准备了惊喜。”
他收了常山王的钱,答应给常山王说好话,自当不遗余力,这样既能讨好皇帝,又能让常山王开心,说不定走的时候还会赠他一笔厚礼。
皇后一听笑了:“还真有可能,这几个孩子一向孝顺。”
儿子们这么给他长脸,兴德帝极为高兴,嘴上却说:“这些小子,花样就是多。罢了,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万永淳揣摩圣意有一手,知道兴德帝正高兴,连忙捧场道:“四位王爷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哪像微臣家里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