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出来。
但他知道的也有限,只知道联络海盗的一些手段,还有几艘停靠在码头的船是海盗的,其他的便不清楚了。
等被送回牢房时,他浑身瘫软,汗打湿了衣服,狼狈得像一条落水狗一样。
周嘉荣故作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詹兄,你,你这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詹二摆手,一脸菜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纪兄,咱们要逃,必须得逃,再不逃小命都要留在这里了。”
今日倒是吐露了一些消息勉强过了关,但明日呢?他说不出有用的消息,这些人肯定会对他动重刑的。
周嘉荣看了一眼紧闭的牢门,发愁地说:“这……他们看这么严,咱们怎么才能逃出去啊?”
詹二冲他招了招手,等周嘉荣凑过去,他才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周嘉荣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詹兄,你,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詹二不无得意地说:“刚才那两个衙役被人叫了出去,我就悄悄摸索着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钥匙,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爬不起来了。”
也就一直顺风顺水的詹二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相信衙役那么粗心,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周嘉荣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还是詹兄厉害。”
詹二将钥匙收了起来,压低声音对周嘉荣说:“等半夜他们都睡熟了,咱们再找机会逃出去。”
周嘉荣猛点头。
到了半夜,机会很快来了,因为府衙外面传来了打打杀杀的声音。
在城中藏了两天,一直被城中守卫追缉搜捕的海盗有些受不了了,趁夜潜到府衙,准备给奚修文好看。
为了守住府衙,看守牢房的衙役也被调走了一大半,只留了个人在这里看守他们。
听到衙役们出去的声音,詹二翻身站了起来,激动坏了,赶紧叫醒了周嘉荣:“纪兄,机会来了。”
说着他迅速打开了房门,又给周嘉荣打开牢房门,再将两人的随从都放了出来。倒不是詹二多好心,多体恤下属,而是他清楚仅凭他一个人,没人保护,肯定冲不出府衙。
悄悄将人都放了出来,周嘉荣对刘青说:“你们几个潜伏过去,拿下个衙役,动静小一点,别惊动了外面的人。”
刘青点头,带着人悄悄摸了过去。
天黑狱中幽暗,牢房门口也只有一盏油灯,光线不好,加之几个衙役也很担心外面的战况,频频往大门口张望,没留意到后方,给了刘青几人可趁之机。
他们摸过去,给了人一个手刀,将其击晕,然后赶紧低呼:“少爷,詹二公子,走!”
一行人赶紧趁夜摸了出去。
一出大牢,他们便听到了衙门的方向传来了刀剑相碰撞的声音,还时不时地夹杂着痛呼声。
詹二眼睛发亮,低语:“好机会,纪兄,咱们赶紧走,从后门走。”
好在他们上次来过府衙,知道府衙的布局,四人趁着府衙的人都被海盗吸引走了,赶紧摸到后门,打晕了几个看门的正要逃跑,忽地院中火光亮了起来。
詹二抬头便看到了奚二姑娘穿着一身男装站在檐下,冷漠地看着他:“这些犯人从牢中逃了出来,将他们抓起来。”
“跑,詹兄!”周嘉荣抓住詹二就往外跑。
府衙的衙役追了上来,随从们连忙在后面抵挡,但他们没有武器,加上人又少,根本不是衙役的对手。
詹二吓得瑟瑟发抖,两腿发软,都快走不动了,关键时刻,周嘉荣蹲下身,背着他就往外拼命的冲。
最后只有他们俩和刘青还有詹二的一个随从趁夜逃了出来。
一口气跑出几百丈远,周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