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板上,晋蕙赶忙奔过?去?,将儿子扶起,给?他拍背匀气。
晋擎走近,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父亲最后一个见到的是你,那时候,你做了什么?”
李璋难受得呛咳了好几?声,平复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紧紧住着晋蕙的衣袖,仰头望着如阎王般可怖的男人,抖着唇道:“外祖父在教我处理政务,然后病发了,找药也没找见,不一会儿就倒了下?去?,我就去?叫人,把外祖父抬到床上,等大夫过?来。”
晋擎仍旧没甚表情?,再问?:“药呢?找到没?凭空消失了?”
李璋只顾摇头:“我,我不知道,外祖父的药,我哪知道去?了哪。”
见儿子抖得厉害,晋蕙抬眸看向弟弟:“子霈,你别吓他了,他那时候又知道什么,父亲的药,搁在哪里,连母亲都?不知。”
晋擎这时却笑了:“长姐以为?,你的这个儿子,真的什么都?不知。你这么骗自己,不累?”
晋蕙挡在了李璋身前,泪流满面:“子霈,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了。”
晋擎依旧面如寒霜,目光如刃直射李璋:“给?你三?日的时间?,找到药。”
后面的话,不必说,懂的人自然懂。
不再耽搁,晋擎出了宫,直奔晋侯坟前,摆了一排好酒,一坐,就是一整宿。
儿子回了,卧床好些日的秦氏精神好了些,董氏陪在身边,赶紧劝秦氏喝药,良药苦口,不喝又不行。
秦氏这回还算配合,可仍旧郁郁:“可怜我的儿子,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董氏已经不知道如何劝了,这种事,也劝不了多少,只能靠秦氏自己走出来。
“听闻世子叫太子寻药,夫人可知,晋侯寻常会把药瓶搁在哪里。”董氏不懂为?何女婿非要太子找药,但自己这个女婿做事向来有章法,想必事出有因。
董氏摇头,晋侯吃药向来不规律,不舒服了,才吃吃,有时随手一搁,他自己都?找不到,更别说旁人了。
“那这事儿就难办了。”董氏暗自嘀咕。
儿子和外孙处不好,秦氏自然也知。昨夜晋蕙还带太子来找过?她,将晋擎的异常举动告知董氏,颇有些哀求的意思?,请秦氏去?劝晋擎。
秦氏也想见儿子,可晋擎仍在晋侯坟上守着,谁也劝不动。若非自己身子骨尚弱,走几?步都?晕得厉害,秦氏也想到坟前将儿子带回,外头那么冷,就算尽孝,也要先顾着自己的身体。
忽而,秦氏拉着董氏衣袖,目光含着祈盼:“不如亲家母,你帮我去?劝劝子霈,最好能将他带回来,他不顾自己,也要想想琢琢和她腹中?胎儿,他要当爹了,再不是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