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江南,就有大小不少派系,分庭抗礼,壁垒分明,手上的兵不够,他们睡觉都不可能安稳。
魏延平眼底浮着一股阴鹜之色,冷哼:“我倒要看看他这小儿敢不敢提,又有什么资格来做这个主。”
回程的马车上,车轱辘轧过细石子铺就的小路,发出有节律的声响。
晋擎阖上眸子,养了许久的神,方才掀了眼皮,不疾不徐地吩咐:“查查魏延平,看他和哪些人来往密切。”
谌文连忙应诺,微抬了头,为主子打抱不平,迟疑了下,仍道:“桑二爷那边,是否也给个教训,他今日着实轻狂了。”
当着江南最有权势一干人的面,将主子说得一文不值,实在过分了。
世子选中他们桑家,是桑家的福分,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当众打世子的脸,如此不识抬举,其心可诛。
谌文握着铁骨扇的手隐隐收紧,眼里更是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色。
世子的手不能脏,可他不介意。
谌武小心瞧着面无表情的主子,凌厉的眼风扫向弟弟,暗含警告。
他这弟弟看着斯文,实则是个心狠的,尤其涉及到世子,更是比谁都要疯。
“她是真的不想。”
晋擎似是自语,微扯了唇,笑了一下。
兄弟俩互看一眼,心情复杂,未敢吭声。
随即,又听得男人不疾不徐道:“倒是我想多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宁可嫁鸡嫁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