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桑柔似是不好,心急如焚,夺目望去,瞧见晋擎就在桥上站着,连忙大喊:“世子,你快救救琢琢,她,她上不来了。”
见晋擎偏头,对身旁的谌文说着什么,似乎要他下水,宝成喊得更急:“不,你不能让他下去,必须是你才可以,只有你才能救。”
宝成再不懂事,也知男女大防,谌文只是晋擎身边的侍卫,他若下水,救了还不如不救,更何况桑柔心系的是晋擎,只有晋擎把桑柔带上来才最妥帖。
谌文一脸无辜,也在迟疑。
晋擎默了一瞬,低声道了句麻烦,便如矫健的银鱼,长腿一摆顷刻间没入湖里。
桑柔再次醒来,恍恍惚惚,仿佛又经历了一世。
董氏熟悉又亲切的吴侬软语在她耳畔絮絮:“这可如何是好,宝成这孩子,为何非要去湖边,他们三房没看住孩子,是他们的过失,却把我儿拖累了,你这孩子也是实在,就不能装不会啊……你爹是次子,比不得你大伯,桑家由你大伯承袭,可我儿,总不能,总不能委屈了你,哎,都是什么事儿,本来不想了的......”
见女儿心不在焉,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董氏不禁有点恼:“以后可不能这样由着性子,尤其嫁人后,到了婆家,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不然将来吃了苦,受了罪,再来哭诉就迟了。”
谁料,桑柔接下来的话让董氏心头一梗,愈发堵得慌:“我的儿,你不嫁晋世子,还能嫁谁,府里可都传开了,晋世子把你抱上来的。”
“又没有失身,为何要嫁。”桑柔回得干脆。
她赔了一辈子,为个男人蹉跎一生,也失意了一生,求而不得的苦,她已经不想再尝。
董氏急了:“没有失身,但他抱了你,你名声要不要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反反复复,一会儿一个主意,就是不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