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心里也暖暖的。
晋蕙握着儿子微凉的手,往他?手上呵气:“没?事了,我们就近找家客栈,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肖筱看着母子俩亲昵的互动,眼里抑制不?住地羡慕。
她出生没?多久,娘就不?在了,爹虽然对她也好?,但不?像晋蕙这样细致,别说握她的手,就连问她冷不?冷渴不?渴饿不?饿都是干巴巴的。
桑柔见肖筱眼巴巴的可?怜样,不?禁失笑,把她的双手拉过来,握在自己手上,轻声问:“这样就不?冷了吧。”
肖筱眼圈冷不?丁地红了,一旁的晋蕙瞧见,再望向桑柔的眼神?变得愈发柔和,带着几许好?奇和探究。
四人走了半条街,终于寻到一家门?口还挂着灯笼放出光亮的客栈,敲了好?半晌的门?,店小二才披着外衣姗姗来迟。
店小二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问了句,谁啊。
桑柔来之前同刘戡学了几句常用的西京土话,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那店小二听到熟悉的乡音,心头一热,把门?开了一条缝,瞧见瘦削单薄的几人,灰头土脸地,一看就有?点惨,更是动了恻隐之心,遂将?人放了进来。
客栈里还剩两间空房,桑柔和肖筱一间,晋蕙和李璋一间,灶房早早就关了,已无热水供应,就着盆里的那点凉水,各自净面净手,把能看得到的部位清洗了一遍。
李璋看着母亲不?嫌弃地用自己用过的水,而自己还跟母亲置气,怨她不?救父皇,却不?想想他?们这样,能够自保就已经是幸运,又哪有?余力?再去搭救被?大王子严密关押的父皇。
李璋诚恳地同晋蕙道歉,晋蕙不?在意地笑笑:“你只要不?怨母亲就好?,你可?知,救我们出来的人,又担了多大的风险。”
闻言,李璋沉默稍顷,忽而好?奇地问:“那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瞧着瘦瘦小小,讲话也是温温软软的,难不?成真的是宫里的内侍,可?我看他?们也不?像。”
“确实不?是,你该唤她们两个,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晋蕙脑海里浮现桑柔那张泛黄暗淡的脸,可?从这人的谈吐和言行来看,又隐约觉得她不?该只是那样的面容。
见晋蕙才起了个头就打住,李璋不?免意外,没?想到二人竟然是女子,又有?些着急,实在想要知道这两人的身份,看着弱弱小小,风一吹就倒,却把整个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人人色变。
即便在他?心目中顶顶厉害的舅父,也未必有?这个能耐,在短短数日内,把皇宫里的人全?都折腾一遍。
看到儿子眼里流露出的钦佩,晋蕙不?是不?想告知,而是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弟弟同她交代?了许多事,唯独未对这二人的身份多作?解释,只模棱两可?地一句,你与她相处过后,总会明白的。
那种与有?荣焉,又有?点骄傲的口吻,晋蕙形容不?上来,只觉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弟弟了。
往日目下无尘的晋世子,只有?嫌弃别人的份,何曾对人青眼有?加,尤其这人还是一名瞧着柔弱的女子。
但仅是一晚上,晋蕙也感受到了,桑柔只是看着柔弱,实则柔中带刚,她的冷静和沉着,遇事不?慌,从容镇定,便是许多男子也未可?及。
只冲着这点,晋蕙语重心长道:“今后你见到她们二人,依然要客客气气,不?容怠慢,她们是我们的大恩人,没?有?她们,我们还不?知道能在那些蛮人手上存活多久。”
“儿子晓得,母亲放心。”至此?,除了对桑柔的钦佩外,敏感内秀的李璋内心深处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沉默片刻,李璋又问到晋擎:“舅父那边又有?什么后招,戎人发现我们不?见了,会不?会为难舅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