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温寄柔回过神,吃疼的捂着脸,“你上辈子是狗吗,啃完我脖子不说,还要咬我的脸。”
他丝毫没有停留,步子迈得极大,就在他即将离开竹屋时,竹门咯吱一下关了。
他脸色发沉,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长袖下的手攥得指尖发白,漆黑的眸中尽是压抑着的怒气。
温寄柔坐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语气中皆是无可奈何:“小祖宗唉,你又怎么了,明明这次受欺负是我,你怎么还生气上了。”
“把门打开。”他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保持平静,想要维持他最后的自尊。
温寄柔赤着脚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将脸靠在他背上,两条纤细的手臂缠住他:“不要走。”
他身体不由得一僵,两团绵软的云,紧紧地贴着他后背。他刚想扳开她缠着他的手,她突然松开他,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
她微仰着头,瓷白细腻如软玉的脸颊上,明晃晃的印着一个牙印。红唇微肿,修长的玉颈上,斑驳的布满了一片片殷红,靡艳至极。
这一切都无一不激着他的大脑。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他,不由得气消了一大半,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宿娄心情复杂,逃一般地看向一旁的空气,鸦羽般的睫毛无意识地轻颤。
温寄柔素白的指尖抚上脸颊,眸中水雾弥漫:“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他一下慌了神,自责道:“师姐,对不起,我这就带你去上药。”
他牵住温寄柔往回走,突然发现她没穿鞋子就跑了出来。温寄柔发现他盯着地上,藕芽般白嫩的脚趾不由得缩了缩,尴尬的笑道:“刚才出来得太急了。”
宿娄将她抱起,往卧室走:“你急什么,不是将门关上了吗,还怕我跑了不成?”
温寄柔双手搭在他肩上:“你又不是不会法术,我怕你强行将门踢开,所以才急冲冲的跑出来抱住你。之前你好不容易才消气,我不想你再气鼓鼓的走了,我想搞清楚我到底哪里又惹到你了。”
宿娄将她放在床上,用法术将她脚上的灰尘擦掉,才坐到她旁边。他眉眼微垂,犹豫了好一会,才委屈巴巴道:“我们刚才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你一点也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你一天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每一件事都比我重要,上次让你帮我梳头也是,一直心不在焉,所以我才会生气。”
“原来是这样。”温寄柔便笑了起来,“你真是冤枉我了,上次你坐在镜子前,神色静宁,眉眼如画,我一下看呆了,所以才微微出神,我觉得有些尴尬,所以才没好意思跟你说实话。”
“这次也差不多,我被雷劫劈得半死,伤势还没恢复,就被你吻得迷迷糊糊的。我稍微清醒一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你双手撑在我肩头,容姿艳绝,眼尾如含春,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