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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诉你?你的耳朵轮廓,非常漂亮,耳垂偏薄,长得这般精致,不打个耳洞,真真是可惜了。”

说完之后,他不想让裴清回话,赶紧又道:“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就行了。”他还是留恋着,裴清浅绯色的嘴唇。

又舍不下那么漂亮的耳垂,只想用针,在裴清的耳垂上,扎一个小小细细的孔洞,然后穿个海棠色的珠子,那一定非常漂亮。

江暮阳别的本事也没有,但他很会拆活人的骨头,还惯会用骨头,磨锉成精致小巧的摆件。

现在虽然改邪归正了,好久不干那种缺德事儿了,但他突发奇想,想拆自己一根肋骨下来,给裴清打磨一根发簪出来。

要拆就拆最靠近心脏的那根肋骨,要做就做世间最独一无二的骨簪。

但江暮阳不知道,裴清会不会害怕,又会不会视其为珍宝。

小心魔暂且不提,今世的裴清应该会害怕吧,也许还会很嫌弃,会不会觉得他的骨头很脏,又会不会认为他太变|态,太可怕,太狠辣了?

江暮阳无从得知,因为今世的裴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想给裴清做骨簪的心思非常重,又想如果裴清敢嫌弃,那好啊,就直接拆裴清的肋骨做骨簪好了。

裴清生得这样美,骨相又那么好,拆他的骨头,做支骨簪,然后再送给他。

这不是完璧归赵,又是什么?

江暮阳可没有拿裴清任何东西,还费时费力给他打磨出了一支骨簪,裴清但凡有点良心,不说三跪九拜,感激涕零,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他的裴郎,不能那么凉薄,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啊!

江暮阳微微合起眼,从喉咙最深处,缓缓呼了口气。

终究还是心疼裴清的身体,不忍心将人当个炉鼎作践,片刻之后,他抽身离开,捂住裴清眼睛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他看见了裴清此刻的模样,面若海棠,艳丽无比,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即便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脊梁骨依旧挺得很直。

裴清在笑,被折磨得艳红的唇瓣,微微往上一勾,脸上就流露出了笑意,他丝毫没有受到羞辱的感觉,反而神情自若,像是才做成了一件大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暮阳还没有来及拢起的衣袍。

“不许看我!”

江暮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赶紧侧过身去,伸手扯过衣袍,才堪堪挡住了裴清的视线,他呼了口气,眼尾的余光瞥了过去,瞧见裴清的唇角都有些裂开了,还在往外渗血。

唇瓣染血,就好似雨后的海棠花,更显得楚楚可怜,动人心魄了。

“裴郎,你对我真好,都不嫌我脏。”

不像那些人,嫌他出身低贱,嫌他被父母抛弃,嫌他为人替身。

裴清笑道:“阳阳不脏,干净的。”他曲着食指擦拭着唇边的血迹,一点点在唇瓣上涂抹均匀,显得油亮且艳丽。

江暮阳凝视着裴清的唇角,痴痴地笑了起来,他透过面前的裴清,依稀又看见了前世的裴清,明明二人近在咫尺,却横跨了两个时空。

他实在难以自控,倾身吻上了那片红尘。

舌尖很快就尝到了鲜血的滋味,还有浓郁的膻味。

待江暮阳清理干净之后,外头的天色都暗了。

江暮阳看着面前瘫倒在地的一人一凤凰,脑壳子生疼,一边揉腰,一边没好气地道:“真是两个废物!都不知道死皮赖脸跟过来干嘛的,我还真是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俩!”

“你也别生气了,要不是他们误打误撞,被藤蔓给围困了,你我也没那么容易,就寻到这些尸骸。”

裴清把剑收了起来,将那一堆白骨,一块块地摆放在面前的地面上,一共七块骨头。

除了先前那根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