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殿下(2 / 3)

避而不见,见了也都顾左右而言他?”

伯楹微微躬身。

郁徵知道了,他微微叹口气。

俸禄遥遥无期,本地税收也被郡守把持,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藩王,根本插不进手。

郁徵举起账册又看了一遍,忽然指着每日菜金说道:“每日开销要五两银子?”

“也不是日日都要五两银。您喝的药材几日买一次,若是不买药材那日,半两银的菜金便够了。”

“把药停了,我不喝。”

郁徵举着毛笔,在药材花销上做上笔记,又问:“菜金都花在什么地方?我看看账册。”

“记在此处,每日买肉、蛋要二百文,菜蔬三百文。”

伯楹伸出手指点出记了菜金的地方:“初春长出来的菜已经吃完,夏季吃的菜蔬又没长大,菜蔬要贵些。”

郁徵点头,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生活经验,现在的蔬菜确实要贵一些,难怪买菜银要这么多。

只是,账面上的银子就那么多,还得留点防身,全花完也并不是办法。

郁徵思考片刻,说道:“阿苞那里的蛋奶不要停,我们节俭一些,每日中午一顿肉,菜蔬也挑便宜的买,务必将每日菜金控制在两百文之内。”

“是。”

“传令下去,从中午起,我与大家吃一样的饭菜。菜的种类少了,厨房那头得精细些,你多盯着点。”

“殿下要吃大灶?”

伯楹微微睁大眼睛,提出反对:“这恐怕不太妥当——”

“没什么不妥,史书上不是说,先前将军们带兵打仗时,都共食同寝?”郁徵朝伯楹笑了一下,“我只是共食罢了。”

待遇降了,上头总要有所表示,不然人心难免浮动。

伯楹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郁徵将账册看完一遍:“大伙的月俸你盯着发,定要准时足银,别的都可以降,这点万万不可动。”

郁徵交代完,感觉腰有些酸,又躺下了。

春风吹拂,碧桃的叶子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领口。

郁徵伸手拈着叶子,盯着那片略微发黄的叶子看,突然叫住已经快走出院子的伯楹:“伯楹,你来看这叶子。”

伯楹转回来,盯着郁徵的手从上看到下:“叶子如何?”

郁徵笑:“我看这里的叶子长得挺肥厚。这里水土好,菜应当不错。”

郁徵将叶子递给他看,眯着眼睛转头四望,“王府不是连花园都荒了么?让底下人将先前种花的地方开垦出来,种些菜。正好剩下的银子多买些肉。”

“我这就去叫人去买种子。”

“多买一些,各种瓜豆都种上,夏秋季说不定我们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菜了。此外,菘菜等叶菜种子也买些,那个长得快,十来天就能吃了。”

伯楹连忙应了,退下去办。

郁徵让手下人种菜有一半是为了节省菜金,另一半倒真觉得,偌大的王府这样荒芜破败,既然无花草可种,不如种些菜,也添几分生机。

菜种很快买了回来。

现在还跟郁徵留在这南漳之地的将士大多农家子弟出身,熟悉耕种。

菜种买回来后,各人认领了些,直接在府内的废旧院子里开起荒来。

郁徵所住的主院最大,前后院加起来足足有一亩多。

主院荒废已久,除某些树外,娇贵的花草都死得差不多了。

现在正好清空花盆花池,种些菜。

原主作为皇子,从小锦衣玉食,郁徵上辈子却种过不少花,还在阳台上种过葱和番茄,种点菜不在话下。

郁徵带着伯楹将窗根下那些空了的花盆清出来,把上面的杂草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