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这是个聪明人。”
“你不气?”
“气哪能气得过来?若真生气,缪钟海给我使绊子的时候,我就气死了。”
缪钟海是邑涞郡现任郡守。
郁徵与他还未正式见过,两人已经快公开撕破脸。
胡心姝担忧道:“左将军那边走不通,你这些粮草怎么办?”
“不急,再等一阵,事情会明朗。”
胡心姝建议道:“崖尘子道长那么喜欢这批粮草,你若卖给他,多半能卖出去。”
“邑涞书院才多大?他吃不下。”
“你之前不是用这些粮草来肥田么?不然你以后专心种青粮米,粮草肥田算了。”
“一步低头,总不能步步低头,胡兄看着就是。”
胡心姝观察了好几日,也没发现他这边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由有些为他感到焦急,又有些犹豫,之前送回族里的信,要不要再送一封。
蓬定县大勇镇,李家村。
李家村有个李大户,他们家专门养马,养的还是军马。
这天,李家当家李老头抽了一管又一管旱烟,表情愁苦地在社畜棚里转来转去。
“赵大夫,这马还没生下来么?”
赵城鸣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兽医,农户家里的马牛之类,有了病总爱找他看。
赵城鸣往日给牲畜接生总是很快,今天却忙了大半天,都还没有接生下来。
听到李老头问,赵城鸣神情凝重地摇头:“这胎胎位不正,马驹又大,估计很难生下来。”
“这要怎么办?”李老头急得一拍大腿,“赵大夫你快帮忙想想办法,给它喂鸡蛋红糖水行不?”
“估计没有用了,生了这么久,母马都没有力气,不过可以试试。”
“先喂着罢,除了鸡蛋红糖水还能喂点什么?要不我去买根参来?”
赵城鸣看他急得在外面走来走去,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李老头察觉到他的表情,更着急:“赵大夫,你有什么话直说,我们都那么熟了,有什么好顾忌?”
“那我就这么一说,你这么一听,也就是你家一直厚道,我才跟你说。”
“急死我了,你直接说,我承你的情。我要是敢忘恩负义,叫我家的大小畜生全染上瘟疫,死个精光!”
“那我就说了。你还记得之前有贵人挨家挨户给我们这些人送粮草么?”
“坊间不是说县太爷不许用么?”
“粮草又没写名字,谁知道你用没用?你听我说,你要是有熟识的老伙计,谁家接了粮草,你换个半箩筐过来,给母马喂下去,马就有力气生了。”
“当真?隔壁村的罗秃子家就有,他那么小气,肯定舍不得不要钱的粮草。”
“那叫你家大郎赶紧去换一点。”
“哎,我喊他骑马去。”
李家大郎在屋里听到消息,连忙装上银子:“爹,我现在就去。”
“你多换一点回来,贵一点也认了。”
“省得,我带了五两银子。”
李家大郎骑上马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骑术好,乡间小路又没什么人,一路他打马骑得飞快,一盏茶就到罗秃子家了。
罗秃子听说他的来意,却直接摆手说道:“我家没接那批粮草,早有消息传出来了就不许接,我家怎么可能还接?”
“罗叔,一两银子一百斤,卖么?”
“一两一百斤,这点钱能做什么?嘿,亏你家说忠厚,黑市上的青粮粮草都卖到了一两十斤了,你还说一两一百斤。”
“一两十斤就一两十斤,你快匀我点。”
“这个吧……市面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