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

云桃抬眼，对上崇明如黑洞一样让人生惧的眼睛。

“重来一次，你还是会去吗？”

“嗯，还是会去。”

崇明沉默了几个呼吸，“有不可对我们说的原因？”

云桃知道崇明是在暗指系统，但此事跟系统无关，跟天道有关，不过都是不可言说的存在。

她点头，“有。”

崇明垂眸片刻，在抬眼时，眸子里带了些云桃看不懂的情绪，“桃桃，寿命不清零就不会死，是骗我们的，亦或者不是绝对的，是吗？”

为了能平息他们的愤怒，云桃把这个金手指拿出来说了，团里的都是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她没有顾忌。

“说实话。”

就要出口的谎言被崇明打断，云桃不敢看他，挪开视线点头，“嗯，不是绝对的。”

系统说过，在这个小世界，天道是绝对至高无上的存在，尤其是对身为外来入侵者的系统而言，祂要毁灭它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系统毁了，那她的金手指自然就不存在了。

“所以，我们差点失去你了，对吗？”

云桃脑子嗡嗡作响，后怕让她身体止不住颤抖。

这好比玩俄罗斯轮盘，你有对着脑袋开枪的勇气和决心，可当子弹轮空你侥幸活下来，后怕比开枪前的恐惧还要强烈。

天道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出手消灭她，她都不知道，所以崇明说的不无道理。

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们了。

云桃双腿发软，她及时扶住桌子才没瘫坐下去。

“我再问你一次，你还会去吗？”

“会。”云桃发颤的声音里满是坚定。

她会的，重来一次，她还是会的。

崇明呼吸深长，他起身把云桃拥入怀里，轻抚云桃轻颤的背脊，“虽然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们所希望的是跟你一起面对，而不是你一个人承担。难道你以为，以牺牲你为代价换来的苟活，会比死了更好吗？”

云桃当然知道这是自以为是的付出，是崇明他们不愿意看到和接受的，她也懂崇明话里的意思，可她就是自私，就是狠心，就是不要他们按照作者的剧本走向死路。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来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再死一次也不亏，可崇明他们不是啊，他们和平的前半生身不由己，残酷的后半生终于有机会脱离桎梏，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呢。

他们怨也好恨也好，她都认，所以不论是再来一次，还是无数次，她的选择都一样，哪怕事情真的发展成最糟糕的结局，她也认，她相信他们的怨他们的恨，终归会被时间抹平。

崇明读懂了云桃的沉默，第一次，他被气得失去冷静想发笑。

他把云桃抱上方桌，压上去，“桃桃，你有点恃宠而骄了。”

云桃抓住崇明胸口的衣裳，此刻的崇明让她害怕。

“我给你足够的宽容，你却还想着一意孤行。”崇明的手钻入衣服，贴着云桃的皮肤缓缓向上抚摸，掌心一如既往的温热，却给云桃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她能感觉到周身的汗毛在一根根倒竖，她想往后缩，但无力可借，根本没法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崇明越贴越近。

“如果你再让我察觉到一丁点想逃跑，或是自我牺牲的迹象，”崇明停顿，再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把你关起来。”

云桃：“？”

崇明神情语气都很认真，云桃知道这绝不是他用来吓唬自己的危言耸听，他是真的会这么做。

被温柔以待惯了，云桃已经忘了崇明是一开始只一眼就能吓掉她魂的内定反派男主了。

“我……唔！”云桃的话被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