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秦沣转身对温瓷道:“既然段瑾萱想要取代你来跳《点墨》,你也来跳一段吧,让大家来评价,看你们俩谁更适合。”
她自带了一股子慵懒的气质,如游龙一般,将水墨山水图的线条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下来。
秦沣是真的想要好好培养温瓷,因此向董事会极力争取,无论她如何说破了嘴皮,都只有一个回答:“不行。”
可是,秦沣又能怎么办呢,她不过是艺术团的指导老师,无力与资本对抗。
可现在她再也做不到心安理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他的庇护和帮助。
……
她将温瓷叫到了办公室,很委婉地向她表达了董事会的意愿。
以前她把两人的关系当成交易,可以厚着脸皮向傅司白开口,请求他在走投无路之际拉她一把。
走出办公室后,温瓷独自站在楼道转角的阴影里,抑制不住颤抖的手,拨通了傅司白的电话。
“萱萱好棒啊!”
段瑾萱深深意识到,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在团里,留在她身边的,否则她将永远被她压一头。
段瑾萱自得之色溢于言表,很显然,她对温瓷做了什么…
“嗯,想你。”
她无法预判未来,但她知道,她和他能拥有的最亲密无间的时光,只能是现在。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傅司白放下手机,修长骨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办公室的红木桌面,嘴角的笑意慢慢冷却了下来。
“没事打什么电话。”
没有妈妈的小孩,就算拥有了全世界,也永远惶惑不安。而有妈妈的小孩,就算失去了全世界,都不会太害怕。
这次也是攒足了劲儿想要跳《点墨》这一段的独舞的,私下里练了好长时间。没想到温瓷一来,不仅抢走了她全部的风头,秦沣老师还点名把这一篇章的独舞全给了她。
段瑾萱冷冷睨了温瓷一眼,看她怎么和她比。
琵琶乐响了起来,段瑾萱自信满满地走上了舞台,将这一段笔走龙蛇的点墨独舞潇洒地展现了出来。
久久不语。
“她走以后,世界只剩我一个人了。”他在她耳畔近乎绝望地说,“那几年,老子像游魂野鬼一样。”
男人轻嗤了一声:“知道了,想我了。”
说不出口…
“小傅总,您叫我。”
而《墨染山水》的《点墨》这一篇章的独舞,也要交给段瑾萱来跳。
在艺术团排舞的时候,温瓷当众对秦沣说:“秦老师,我不太适合《点墨》这一段的独舞,不如把这一段让给段瑾萱。”
男人神情冷冽,眸若冰霜——
“去查查,谁在欺负她。”
彻彻底底地败给了眼前的这个女孩。
跳完之后,团里女孩们很给面子地热烈鼓掌。
本来徐晨晨还挺担心温瓷绷不住、找她对质,好在温瓷无动于衷,也丝毫没有任何不满的表露。
甚至都不用秦沣老师做最后的决定,段瑾萱自己都能看得出来,她败了。
傅司白抱住了她,低头地咬在了她的肩上,温瓷吃痛,闷闷地“哼哼”了一声:“司白…”
温瓷咬着下唇,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为了留下来,她宁可一忍再忍、回避段瑾萱的风头。
段瑾萱自然也没有想到,但她猜测,温瓷肯定是被她昨天的“下马威”给震慑住了。
这越发养成了段瑾萱骄纵的性子。
段瑾萱必须得给她点厉害瞧瞧。
如果说段瑾萱刚刚那一段舞,细节和规范都无可挑剔,技巧也拿捏到位,那么温瓷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