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走廊时,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她,询问她姓名年龄等情况。
言辞间,似乎对她颇有好感,问她愿不愿意等会儿一起去吃宵夜。
温瓷不理他了,去更衣间换了冬日的羽绒服,拎着保温盒走出化妆间,嚼着一枚粉色的马卡龙。
“你还挺受中年男人欢迎。”傅司白戏谑地喃了声。
温瓷怔怔地抹着妆,看着镜子里傅司白推门离开的身影,犹豫了几秒,还是叫住他:“诶。”
温瓷视线下移,透过保温盒的玻璃盖,看到里面有几块精致的甜品点心、还有很可爱的粉色马克龙饼干。
“嗯。”
显然,傅司白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嗓音带了几分戾气。
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轻狂又肆意,“你对我这不识抬举的女朋友,有何指教?”
几分钟后,傅司白不耐烦地问:“你到底牵不牵我?”
温瓷低头看着他颀长的影子,不言语了。
她眉心蹙了蹙,心说这位高冷的太子爷,不会随身携带保温盒、在自助餐桌边打包食物吧!
阴差阳错来到了傅家的年会,还被他身边的淑女闺秀奚落了一顿,又让已婚油腻男骚扰。
“卜卜,过来。”
握她手的时候,还捏了捏她掌心肉。
温瓷态度这般冷淡,越发起了他的征服欲,直接上手拉她,“你这衣服还挺好看的,古风古意,你是大学生?”
“傅司白,过年你家里会包饺子吗?”
“拜拜!”
“又是这句,一点创意都没有。”
“等你做什么,困了,各回各家。”
温瓷故意用化妆棉抹了眼线和睫毛膏,在眼尾拖出一条黑影:“丑到你了,臭渣男。”
方总僵硬地回过头,看到傅司白散漫地倚在化妆间门口,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打火机,微抬下颌,眼神冷峻而凌厉。
温瓷将手里的手机揣回兜里,假装挽了一下头发,落下来的时候和他温热的手背碰了碰。
“要过年了。”
走出了酒店,却见傅司白坐在对面阶梯尽头,皎白的月光,他的轮廓越发显得清冷。
“噢…”
月光淡淡,夜风微寒。
“因为过年啊。”她笑着说,“我小时候就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
傅司白走过来,顺手接过了她背上的书包,单手插兜,沿着街道懒散地走着。
她走在他的右边,傅司白便很刻意地将插兜的右手伸了出来,像等待着什么。
男人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直盯着她明艳的面庞,不依不饶追着她:“我问了你的名字,出于礼貌,你不该问问我是谁吗?”
方总腿都软了。
就让她烦躁不已。
傅司白知道小姑娘心里上火,也不再和她吵嘴,将一个三层的保温盒搁在了凌乱的化妆台上。
“我是月生集团的副总方怀达,月生集团你知道吧,就是…哎哎,你别走啊。”
“方总,请自重!”温瓷推开他的手,眉心紧蹙,厌恶的情绪溢于言表了。
温瓷也不是成心要和他拌嘴,只是今晚心情真的好糟糕。
傅司白将化妆棉扔进垃圾桶,望着镜子里满脸糊妆的女孩:“你在我面前,还真是半点形象都不要。”
“你特么不会在吃醋吧。”
他总能把天聊死。
温瓷脸颊一红,手里的化妆棉扔他身上。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温瓷敷衍问了声:“您好,请问您是?”
她追了上去,走在傅司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