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景文看来连狗都不如,原本押着柏同乐的人从三人变成了一人,剩下的这人又对着他的胸口来了一脚,浓郁的鲜血从柏同乐口中喷出,但他仍旧没有放弃,继续想穆天岭在的地方爬去。
“不用了,废了他的四肢。”
“康景文,你敢!”穆天岭目赤欲裂,如果不是被压着他一定会冲上去杀死康景文。
“死不了,”说完让手下人驾着穆天岭走出了屋子。
惨叫声从身后传来,穆天岭奋力挣扎,只看到柏同乐浑身是血地躺在门口,仍旧不断地向自己挪动。“柏同乐!”撕心裂肺地喊声很快湮没在雨中。
雨好像比之前更大了,穆天岭被淋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双腿因为一直被拖行,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一路都是血。
到了目的地,一个约有一米宽的土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土坑中间竖了一根柱子,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穆天岭被绑在了柱子上。
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康景文的人拿着铁锹,站在地上围着自己,一张嘴满是鲜血,“康景文,你不得好死。”
“这话,你得跟阎王爷去说。”康景文挥挥手,他的手下开始往土坑里面铲土。
经过雨水浸泡的泥巴,粘稠而厚重,砸在身上很疼,他们的速度看快,不一会儿就泥土就埋到了穆天岭的鼻子下方,只要再来几下,他的就会因为窒息而很快死亡。
这时候,康景文喊了一声停,他让所有人都下去,瞬间原地就只剩下了康景文和站在他身后那位始终不肯露脸的人。
穆天岭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康景文,似乎要把对方的样貌牢牢记住,就算变鬼,也不放过。
“你的父亲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你的父亲早就坐上那个位置了。可惜,天意弄人,替我向他问声好。”康景文蹲下身,直视穆天岭的双眼,他再次摘下帽子,伸手抓住对方的头发,强迫穆天岭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看清楚,你真正的仇人是我。”
“是你!哈哈哈,错了,错了!”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这一切是在是太荒谬了,穆天岭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一来,竟然找错人了。
欣赏够了穆天岭的疯癫样,康景文好心提醒道:“其实你没有找错人,湛广瑞的父亲是你父亲的好友,他在得知计划后,选择了站在我这边,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坐上那辆装有炸、弹的车。知情不报也是重罪哦!”
刚才那场笑好似已经用光了穆天岭的力气,他的眼前闪过柏同乐与危情两人苦口婆心劝他放弃报仇的画面。
悔,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穆天岭的字眼中,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危情,希望尉迟皓真的能像对自己说的那样,让危情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康景文,在完美的谎言也有破灭的那一刻,我期待着与你再次相会的日子。”
泥土渐渐掩埋住穆天岭眼中最后的一丝光明,他一直睁着眼直黑暗把他的世界全部包围。
“你废话太多了,”闫泽看不下去了,他把所有的泥土都埋在穆天岭的头上,“康景文,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是最后一次了。”
康景文的目光在某个地方停留了片刻,才转身去追闫泽。
雨仍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在康景文与闫泽离开砚山后,他们的身后发生了泥石流。
“真危险,在晚一刻,我们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后视镜中清楚地照应出来事情发生的过程,康景文闭上眼靠,靠在椅背上休息。
“你会,而我不会。”
闫泽很不满康景文的磨叽,他的手轻轻敲打在方向盘上,雨大下山的路有些滑,这块红绿灯很多,时间也长,一路开下来,已经预见好几次红绿灯了,就算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