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是个遵纪守法的地方。
毕竟昨天她才亲眼见过那名公安联络员最后的下场。
她不遗余力地通过言语的手段去影响琴酒。
“这究竟是上头给你下的令,还是你自己的……”她紧紧凝着琴酒的双目,“……私心?”
其实在琴酒拿出这支针剂前,古川久弥沙还没法完全确定这一世的琴酒对她是什么心思。
但在看到他取出了针剂之后,她几乎可以确定了百分之八十。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嘛……
果不其然,在听到她说完这句话后,琴酒的手微微一顿,冷笑一声。
“如果我一定要有什么私心……”他伸出手,掐过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猩红的光在绿瞳中闪过,兴奋而癫狂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希望你可以让我玩得久一点,纳塔菲。”
——是的,就是这样。
疯狂否定这份被自己界定为“可笑”和“不应该存在”的感情,才是现在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爱人死亡”的琴酒该有的反应。
甚至在那之后,他会用更为恶劣的手段去“证明”这份感情的不存在。
古川久弥沙在心里撇撇嘴,太好懂了。
而仅与审讯室一面镜墙之隔的观察室内,皮斯克看着琴酒堪称“温柔”的手法,有些不满地开了口。
“琴酒在干什么?”
如果换做是他,根本不会和俘虏聊那么久,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从他们的口中获得有价值的信息,又或者……
浑浊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微光,却被及时掩盖下去。
皮斯克点起了进来后的第二支烟。
——屈打成招。
他的目光瞥过了镜墙后站着的三个身影——观察室中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么多人了,这让这个狭小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情绪波动最大的看上去是黑麦诸星大,他自从在天台上被古川久弥沙指控后,便整个人处于一种有些暴躁又愤怒的情绪之中。
相反,几乎同时赶到现场的波本倒是十分平静,就如同他平时在组织里表现出来的那般深藏不露。
至于苏格兰,他看上去似乎仍然在状况之外,甚至有些费解眼前的情况,托着下巴沉思着这一切。
皮斯克开口了:“你们觉得呢?”
“她在挑衅琴酒对她动刑。”脱口而出的是黑麦。
皮斯克瞥了一眼镜墙另一边,正给古川久弥沙注射药剂的琴酒。
“为什么?”
“进了那间房间的卧底永远只会有唯一的想法——早点迎接死亡的解脱,以防透露出更多关键线索。”
说道这里,黑麦突然嘲讽地笑了一声,“言语是这个女人最趁手的武器,我们都见识过她蛊惑人心的水平。”
皮斯克笑了笑,“你对她的怨气很大。”
黑麦并不反驳:“我是通过她搭线进入的组织,而她看上去早就想好了在暴露后,通过污蔑我的方法来金蝉脱壳。”
他说的是今晚在天台上,古川久弥沙脱口而出的指控。
苏格兰适时地开口,温温柔柔的声线听上去有些阴沉,“如果那是污蔑的话,黑麦,你对我的指控又被称为什么?”
黑麦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调出了手机通讯商的服务记录,确实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号码在下午给我发了那条短信,那是正当‘指控’。”
苏格兰的声音仍旧是温柔的,却不带任何感情,“但我会得知那个地址,也是通过波本的短信。”
这一唱一和的台词已经引到了这里,安室透沉声接口:“追寻这串短信的起点显然毫无意义,我说是纳塔菲发的,苏格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