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可以去形容概括的存在。
但她却时时刻刻都想着逃离自己身边,甚至不惜以死亡为代价。
琴酒从来不介意她对他下手,他知道她心中一直存着当年自己那一枪的阴影,他愿意在最大程度上承受她的报复与怒气。
但她不能对自己下手。
她的生命是他唯一的底线,他不会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可能。
他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只为了将她留在身边——驯化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
如果用驯化宠物的方法可以将她留下,他不会手软。
如果不行,或者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也有足够的耐性慢慢和她耗。
古川久弥沙的身体仍然在颤抖,被窝不足以温暖她,这让琴酒想要起身,去将暖气打热。
但她却轻轻开了口:“……你终有一天会杀了我。”
这句话让琴酒一顿。
她闷在被子里,语调颤抖地接了一句:“……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他突然明白了她在顾忌什么。
她一切心结与憎恨,都来源于自己曾经杀过他一次。
所以她也想杀他,想伤害他,为当年的自己报仇。
也所以她不敢承认自己的在意,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更不敢就此死心塌地地待在他的身边。
她在惧怕再一次面临那样的结局。
琴酒沉默了一下,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让她看着他。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留在身边?”他沉声开口。
古川久弥沙的目光有些迷茫。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一晚,她倒在血泊中的颜色。
他伸手在她的颊边揉了两下,这才显出了微微血色。
她没有躲避他的触碰,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突然开口,语调迅速,仿佛脱口而出:“我后悔了。”
她蓦地瞪大眼睛。
——那是绝对不可能从琴酒口中听到的词语。
她觉得不敢置信,甚至觉得有些荒谬,荒谬到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他确实说了,明明表白地说出了口。
“所以,没有第二次。”
他的语调很严肃,却不是平日里那般发号施令的冰冷,是从琴酒口中鲜少出现过的、仿若誓言一般的宣告。
“我向你保证。”那些他从前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突然间一句接一句地蹦了出来。
“不会有下一次。”
古川久弥沙已经彻底愣住了,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在无言的沉默中,颊边有凉意倾泻而下。
模糊的视线间,她竟产生了琴酒居然也有如此温柔神色的错觉。
那是琴酒第二次在床|笫以外的地方见到她哭。
第一次她和他坦明身份,在他的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这一次她听到了他从不轻言的誓约,泪水陡然倾泻。
琴酒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的泪水再度染湿衣襟。
她的哭泣仍是无声的,只是一抽一抽地在他怀中落泪,让他想起了平日里她被他逼迫到极致的泪水。
是一样的——都是在他狂风骤雨般不留余地的攻势下,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后的泪水。
等他们的宵夜送来时,她已经再度哭得意识模糊。
她从不轻易哭泣,但每次哭都似乎要将积压的一切倾泻干净一样,总能将自己哭得头脑昏沉。
在他们都在屋中时,警卫和家政人员是不允许进入屋子的,琴酒起身出门去拿宵夜,回来后就见她仍然裹着被子恹恹地坐在床上。
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