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丁点儿的萌动。
一旦发现很麻烦,便很快下头。
徐婳说他是个总是惹人心碎的混蛋,细想之下,他确实是。
经过这几次的“被占便宜”,说看不出这小朋友的心思那是在扯淡。
开玩笑的掩盖过去某些隐藏的真心,并不代表不存在。
这小朋友对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好,年少时的滤镜也罢,哪一个都不是真实的他。
而这若有似无的气氛,总要有人去打破这个界限。
他也不是没想过,但这不好说,对一个还在青春期的女孩子,一个还在生病的小朋友。
总觉得要宠着,呵护着,跟宠陆笙那个小孩儿,宠苏家那对双胞胎,并无不同。
显然,这不够。
至少不是这小朋友想要的东西。
心思难得飘远,又被小姑娘克制而冷静的声音拉回,“苏潮哥哥,我还有件事儿要说。”
苏潮回神,淡声道:“又想说什么?”
“谢谢您一路来的照顾。”
一个“您”无形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几个中学生从身旁穿过,小鸟似的闹腾,有年轻的夫妇抱着小宝宝逗趣,也有甜蜜的小情侣手挽手分享着甜蜜的巧克力。
苏潮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不远处正辛勤劳作的地勤,习惯性去摸烟,抽了根,想到这儿禁烟,没点燃,只是把玩在修长的指间。
片刻后,他嗤笑了声,“这话说的像以后不会照顾你一样。”
汪林莞:“嗯。”
把玩着细烟的动作慢了下来,苏潮低头看她,眼底色泽深不见底,“嗯是什么意思?”
透明的指尖陷入掌心,刺痛的感觉让人有种隐秘的痛觉。
汪林莞语气平静到几近冷淡,“Z城国际机场,我舅舅林舒会在那儿接着我。”
“嗯?”
“我会先到他们家里去。”
想到西分那个房子还不够完善,苏潮点点头,没在意,“也行,西分附近那个房子得再收拾一下。收拾好了你再搬过去。”
小姑娘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不是以往看见他就想要“嫖”的眼神,只这么个短暂的瞬间,苏潮感受到这姑娘眼底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莫名就想起回国前,跟陆染白的那个打哑谜似的交谈。
下着雪的露台,风很凉,易拉罐被捏扁后堆叠在一起,他半趴在露台抽烟,烟雾模糊了分明的界线。
他眯起黑眸不太友善地盯着陆染白,“情绪缺失是什么玩意儿?”
陆染白:“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心理疾病。”
“……”
“简而言之,无法精确的表达自个儿的情绪。”
“比如?”
陆染白半真半假地回他一句,“比如,笑意不达眼底?比如,哭不出来?”
“……”他已经不太想搭理这个装逼犯了。
陆染白单手开了罐啤酒,仰头喝了几口,递给他,“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最令人痛苦么?”
他觉得矫情,却不免想起以前被他大嫂苏绾绾逼迫抄的那些佛经。
接过啤酒,一饮而尽,他敷衍地回陆染白,“生之苦、老之苦、病之苦、死之苦,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陆染白轻轻一笑,“都不是。”
他点了根烟,换了姿势,倚靠在露台的铁艺雕花栅栏,戏谑地调侃他,“你这人真的时时刻刻都在装逼,也是绝。”
“那有请娇花弟弟赐教?”
陆染白没理会他的揶揄,不紧不慢回了句,“自己领悟吧。”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