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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对上成名已久的可起不了半点作用, 要来何用?”赵思洵不客气道,接着目光一转,笑吟吟地走到曲公公身边,摸了一把那臂弯上雪白的浮尘,漫不经心地说,“若是有曲公公这样的实力,那还差不多。”

曲怀可是望帝身边的护身符,就是段平沙都别想随意压下他!

“这话听着倒是有点意思,看来你背后底气十足。”望帝不傻,一听就知道这言外之音,目光深深地看着赵思洵。

赵思洵笑了笑,没有否认,“若无他事,那儿臣就告退了。”

望帝点了点头,“去吧,一路小心,望你平安归来。”

赵思洵嘴角一勾,恭敬行礼,“父皇放心,我一定会回来。”说完,袖袍翻飞,转身离去。

那步伐迈出飒飒风声,少年人看起来兴致高昂,踌躇满志。

望帝望着他的背影,犹想当初他选择这个默默无闻的儿子,打算当做弃子来用的时候,谁能想到,不多短短三月,就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和期待!

他轻轻一笑,接着侧目问道:“你和张昊,还没找出这人是谁吗?”

曲公公欠了欠身,“请皇上恕罪。”

“无妨,这天下武林,果然藏龙卧虎,洵儿有本事笼络这样的人物,朕只会为他高兴,且看着,他能给朕带来什么惊喜。”

三日后,使团出发,由五百名虎贲军护送,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

然而除了鸿胪寺官员之外,夷山王还带了一名貌美侍妾相陪,听闻宠爱非常,特地命人打造了一辆宽大又精致的马车,铺着奢华锦缎,燃着香炉,里面就是并躺翻滚都绰绰有余,纱幔放下,隐隐约约,惹人遐想。

十九安静地坐在一旁,剥着一颗水润饱满的蜜桃,纤美的手指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刀,细细地切成了小块,然后插上小签子,以备赵思洵享用。

听话懂事,知情知趣,眉眼柔顺,长相绝色,怪道夷山王会将她带在身边。

来送行之人见此,不由心生艳羡。

以望帝对赵思洵的重视,让他这趟离京来送行之人繁多,不管多忌惮,几个兄弟轮番来一茬,倾歌舞月共饮酒的纨绔再一茬,还有奉命前来的官员又是一茬,声势浩大,礼仪十足。

甭管是希望他客死异乡,还是活着回来搅弄朝局,一个个看起来都挺舍不得,有些演技夸张一些,甚至老泪纵横,赵思洵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好不容易都消停了,十九递上清凉的瓜果蜜桃,柔声道:“殿下,解解乏吧。”

赵思洵的确口渴,接过果盘就吃起来,想了想,他唤了一声,“高山。”

高山撩起帷幔进来,“殿下。”

“把这个送到后面的马车里去。”

“是。”高山接过果盘,但是没忙着离开,反而将袖间的一张小纸递了过来。

赵思洵看到上面的烟花印记,扬了扬眉。

当所有人的目光流连在那辆奢华的马车上,想要借机窥伺那位夷山王的娇宠之时,有些人的注意力却在随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厢门紧闭,毫无动静,只有一名老把式驾着车,连个周围服侍的都没有,实在看不透里面坐了什么人。

这份好奇当然也包括已经成为夷山王府护卫的虎贲卫,聂冰这新任统领打马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另外四个百户正凑在一起往那马车厢看。

“看不到还看?”聂冰问。

“大哥。”五人在虎贲卫的时候关系就好,这次一同被归入夷山王麾下,干脆直接拜了兄弟,聂冰武功最高,年纪最大,当仁不让便是长兄。

晁光说:“看不到不打紧,只要感受的到气息就行。”

“那知道深浅了?”这话聂冰问的是闭眸侧耳,凝神细辨的裴永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