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士山的怒火并没有朝着庄鸣爵而去,而是冷冰冰的、带着不满的扫了自己一眼。
让你大嘴巴!
庄士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小子,他今晚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与其现在气得半死,他宁愿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楚乐成被这反应弄的有些发怵,他立马察觉出不对劲,后退几步讪讪一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情,那就暂时不打扰了,告辞。”
庄鸣爵看着楚乐成匆匆离开的背影微微挑眉:“是他告诉你的?”
“是啊,怎么了?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怕别人说啊?”外人一走,庄士山直接把炮/口对准自己的儿子,“怕别人告诉我你倒是低调一点啊!”
“没有,我故意的。”庄鸣爵不甚在意,“反正迟早你都是要知道的,低调也没用。”
庄士山的脸色一阵青白,愤愤道:“老子二十八年前就应该把你和隔壁育儿箱的胖小子换一换!”
庄士山的车带着三个人很快回到了庄家的本宅。
此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尽管客厅等都亮着,别墅内还是十分安静。
庄士山一进家门就满屋子的乱转,他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庄鸣爵来来回回的看。
“这么早就回来了?”季思渺穿着睡衣从二楼走下来,“不是说今天招待贺兰铭吗?”
季思渺话刚说完就看见站在庄鸣爵身边的苏池,脚下一顿,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认识他?”庄士山眯了眯眼睛,立刻察觉道不对,“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季思渺哑然,随即毫不犹豫的把锅扔给庄鸣爵。
“你也真是的,玩儿玩儿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往家里带,”季思渺下了楼,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装模作样的埋怨,“你看你把你爸给气的!”
“你儿子干的好事儿!”庄士山难得没有上套,他冷哼一声,指着庄鸣爵对季思渺说,“你自己问他,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
季思渺二丈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养了个人在外面吗?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有必要气成这样?
她疑惑的看向庄鸣爵:“你到底干嘛了?”
庄鸣爵眨了眨眼,十分淡定道:“睡了贺兰铭的孙子。”
“啊?!”
季思渺震惊的理智出走了好几秒,她瞪着眼睛愣了半天才找回思路。
“不是,贺兰铭的孙子不是离家出走没找着吗?而且你对苏池不是——”
话到嘴边季思渺突然愣住,电光火石之间,她半张着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苏苏苏,苏池,他,难道——”
一直没吭声的苏池冲季思渺歉意一笑:“对不起,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季思渺:??
庄士山看着季思渺惊讶的表情,冷哼一声才稍稍有一点微妙的平衡感。
还好,他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
“算命的师父都说你这一胎怀上的时间不太好,我说不要你非要生,你看看你儿子现在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庄士山喋喋不休道:“他养的那是情人吗?那是颗定时炸/弹!”
季思渺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之后,并没有和庄士山一样生气,她眨了眨眼,看着对面的两人,半晌之后才喃喃道:“还有这种好事?”
“啥?”庄士山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没事儿吧,你知道得罪贺兰家是多大的隐患吗?你还嫌你儿子不够疯是吧?”
“老庄,你的目光能不能放长远一点?”季思渺无奈道的拽了拽庄士山的衣袖,凑近压低声音道,“这可是贺兰铭的孙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