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丈夫这个身份的失职!
江河眼锋锐利,问:“最近你在做什么?”
江别闻言便回答:“拍戏,赶进度。”
因为白莹莹不会拍戏,不提前演练,导致剧组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重新拍摄,本来上个月就能拍好,不得不延长到现在。
如果女主的戏份能认真专研,能有上进心一点,10天前江鸢一被黑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他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江别抿住唇,幽深狭长的眸子里充斥着懊恼。
“哦?”江河“砰”地一声将茶盏砸在了桌子上:“那你知道你的妻子被全网黑,被说老公是金主、被说金主是大肚便便的老男人,阿鸢因为想要资源所以爬床的吗?!还有我的宝贝孙女,被人说成私生子的时候,你却关了手机,在节目组安安心心的拍戏。”
“——是这样吗?!”
江河的每一声质问都透出父亲对这个女婿的透顶失望,眸子被怒意染得深沉,平时的江河严肃古板,但此刻他站在父亲的角度上,宛若一座大山,压得江别几乎透不过气来。
江别听闻江河的话,脑袋里出现轰鸣。
瞳孔紧缩。
之前他的确以为压一压就可以,换一换导演就可以解决这些事情,甚至还让助理关注这件事,有风吹草动就来告诉他——但是助理没有说。
他很少碰手机,专注点都在拍戏上,助理没有提便以为无事发生了。
原来、原来她在这个丈夫不在身边的时候,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而他之前竟然还生气江鸢一不接电话,短信不回,随意提出离婚是在发脾气……
或许是因为被岳父的话点醒,之前所有不理解,觉得疑惑的地方都霍然开朗起来:江鸢一是会随便提出离婚的人吗?是会随便将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的人吗?
不是。
她的话不多,也不会发脾气,就算不开心也冷冷淡淡的。
她不会刻意说明,也不会任性闹,安安静静的……他怎么会以为江鸢一是在闹脾气?!
江别瞳孔紧缩,垂落在裤侧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后悔,气愤,愧疚充斥在胸腔里,压得江别喘不过气来。
“最后一个问题。”
江河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年轻男人抽回思绪,他抬起头,老人探究的、严厉的目光越发锐利逼人,好像他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都逃不过这双眼睛。
“阿鸢在参加猫咪亲子综艺之前,给你邮寄了离婚协议书。”
“那份协议书呢?”-
“你只需要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
岳父的话和江鸢一冷漠的声音一同响起。
江别骤然捏紧了拳头:他根本没有拿到协议书!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拿到!江鸢一和岳父都提起了协议书,可是他根本在此期间都没有看见。
如果早发现,面对江鸢一的电话拉黑,不会信息就会联系到她的坚决——-
“那就问问你的助理。”-
“你不是喜欢让他处理你所有事情么。”
江别满腔的愤怒在此刻偃旗息鼓,一股不知何处来的慌张席卷全身,让他感觉如至冰窖里。
助理?
助理!
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别墅里响起,白芷知道江河为女儿鸣不平,加上她也心疼阿鸢所以没有出声。但看着江别在这一声声的质问下变得茫然。
她差不多能够猜到事情的真相。
江河可能没有发现过,但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知道的:江别是高阿鸢一届的学长,她去给阿鸢开家长会回来的时候偶尔会遇见江别在人群里路过,她骄傲又清冷的女儿,目光总是时不时的飘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