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佩,然而玉佩并没有裂开或者发黑,说明刚才没有鬼物袭击他。
王雍简稍微安心了些,心想这场婚礼不得不完成,纸新娘再古怪,他也必须上。
王雍简伸手将纸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纸新娘轻飘飘的,只有身上衣服的重量,本身就是个用竹条和纸扎成的中空物。
刚才打翻了酒杯的吴光宗,看见纸新娘不再动弹,终于缓过劲来。
他说:“快,把人带走。”
大婶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说:“对拜完毕,新郎官,可以把新娘背上,进洞房了。”
王雍简硬着头皮将纸新娘背在自己身上,从屋子里走出来。
外边因为喝酒喧哗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除了唢呐响亮的演奏以外,吴家门口一百多号人,此刻竟然鸦雀无声。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大婶对着白秋叶这桌说,“夫家的朋友,赶紧陪着新郎官进洞房啊,越热闹才越吉利。”
她说完又看向了娘家那一桌。
白秋叶他们隔壁桌的人早就已经被知会过,齐齐站起来,走到王雍简到身后。
白秋叶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袖子上面都贴了一张辟邪的符。
司徒獠放下酒杯说:“走吧。”
他们也站起来,跟这些人一起,簇拥着王雍简和纸新娘,一起进了旁边那栋楼里。
上到二楼之后,王雍简将纸新娘背进了新房。
新房是白秋叶布置的,一眼看过去红色床套、红色被褥、红枕头、红色门帘,一片血红。
吴家的亲戚站在门口,没有一个人敢踏进房间。
“姑爷刚才在礼堂上就忙不跌的揭了若男的盖头,实在有些冒失了。”大婶开□□跃气氛,“你要是想揭盖头,现在可以正式揭了。”
然而不管是王雍简也好,还是吴家的,其他人也好,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王雍简拿起放在一旁的挑杆,犹豫了片刻,将其伸到了红盖头下。
纸新娘的盖头当然也是纸做的,轻飘飘的随着王雍简走路的动作摇晃。
王雍简一抬手,把纸新娘头上的盖头揭开。
光线下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纸新娘的脸。
纸人灰白色的脸上,里面有些深灰色的暗纹。
最重的地方在左眼,看起来像是被水浸泡过后才出现的颜色。
大婶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反应比谁都显得夸张。
纸新娘是她从扎纸铺买回来的。
带回来的时候,纸人脸上除了绘制上去的五官和腮红之外干干净净。
现在怎么就突然多了一块湿濡的痕迹。
她脑子里顿时想到了鬼魂上纸人身的传言,一时间连手都在发抖。
大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刚才摔倒的时候,把脸弄脏了吧。”
王雍简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透露了所有的想法。
那个房间的地板,绝对干净干爽。
而且他把纸新娘扶起来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污渍。
现在变成这个模样,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把纸新娘背上楼的时候,对方起了变化。
大家都知道大婶说的话,只是递出来台阶。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们就算知道其中有鬼,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一旁的其他亲戚说:“洞房也入了,咱们就走了吧,别影响小两口休息。”
大婶连忙说:“是啊,是啊,我们先走了。”
王雍简连忙拉住她:“等一下。”
大婶回过头问:“姑爷还有其他事?”
王雍简脸上露出一个生硬地笑:“既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