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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鲜少见她这样情绪外露。

在他的眼里,安阳从小便是一副恪守礼节的模样,像是礼仪师父精雕细琢出来的人偶,一颦一笑都精确无比。

皇帝心情有些复杂。

他能同意这门匪夷所思的婚事,大多还是因为安阳的身体虚弱,难以承受任何磨难了。

可一想到,若是安阳身体健康,他反而不会让她如愿以偿……也令人难过。

世事无常。

“殿下进房喝杯茶水,吃些暖食歇一会儿吧,剩下的事就交由我吧。”

褚卫扶着她的腰,温声说道。

皇帝:“就是,今日事多,可把她累坏了,外面的事你不必管,若是难受就和些药,传太医,不差你这点药材。”

安阳在簇拥下被带回了房内。

眼前又是一片红。

烛光闪烁,她坐在桌前,头上的凤冠被禾夏扶着取了下来。

禾夏手脚不如宜春利索,勾了她几根头发,疼的她“嘶”了声。

“殿下恕罪!”

“无视…说起来,宜春呢?”

安阳侧过头,脸上带着些疑惑。

禾夏手一顿,脸上表情有些迟疑。

“宜春姐姐去岁满二十五,被您批准放出宫去了。”

安阳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神色恍然。

“啊对,是这样,本宫怎么又忘了。”

身体虚弱还会直接影响记忆力的,这体验真是新奇。

“奴婢伺候殿下洗漱?”

“好。”

等安阳清洗完毕,回到房内的时候,褚卫也已经回来了,像是也紧急洗漱了一番。

身上虽还有些隐约的酒气,但已经很浅淡了。

“殿下可有不适?”

褚卫马上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怀里,顺势就开始按揉她的脖颈和肩膀。

“还好。”

安阳打了个哈欠。

“明日好像还要回宫拜——”

“不必。”

安阳眨了眨眼,看向身侧否定了她的褚公公。

“陛下心善,担忧你的身体不适,免了回宫之礼。”

“啊……也好。”

她点了点头:“睡个懒觉吧。”

“殿下想如何便如何,一切事有我在,您不必担心。”

褚卫捧着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郑重不已。

两人呼吸交错,浅浅亲吻着。

褚公公刚想问一句她要不要再吃些甜点,就看见她已经闭着眼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他默不作声,手搂着安阳的背后,闭上了眼。

……

春暖花开。

安阳的身体仿佛也有所好转了。

公主府的花园偌大而精致,亭边种了一棵健壮的桃花树。

落英缤纷铺了满地,深深浅浅的粉连成晕染的画卷。

她攀着褚卫的脖颈,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意呜咽出声。

落在长毯上的花瓣上透着清亮,像是酒杯不小心被撩翻了,略显黏腻的透明清酒沾到了桃花的花瓣上。

“有点…撑。”

安阳轻喘着气,皱眉说着。

可能是在说没控制住食量吃多了吧。

褚卫搂抱着她,温和有耐心,手腕有韵速的律动着。

她曲起腿有些酸,脚踝颤抖着,好像有些发麻。

两个刚刚走过湖边的长桥,人造的湖景中央还有含苞待放的荷花。

“殿下放松些,奴已经很轻了。”

她信以为真,刚刚呼出气,就又被狠狠地弄了一下,手指用力地掐住了褚卫